伊泽轻轻笑道：“说吧，善龙之王跟恶龙之母不一样，祂是一代圣贤，就算你实话实说，也不会给你强加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

闻言，索菲亚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善龙之王的教义，结合龙之王所说，又衡量了一下祂的一贯作风，这才放心下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龙之王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您已经被剥夺了金属龙领袖的权柄，并且巴哈姆特陛下首次称呼您为‘邪物’！”

说完，索菲亚心中有些惶恐，她担心自己的言行触怒到了这头实力深不可测的红龙皇帝，将她一巴掌拍死。

“邪物么？嘿……”

伊泽忽然莫名其妙的大笑。

被剥夺金属龙的领袖职位他毫不意外，只是这“邪物”的名头是他没想到的。

他在火元素位面的行为算是当众羞辱了巴哈姆特和提亚马特两位龙神，用魔法回溯出九面龙神真血则是亵渎了所有龙类心目中的圣山。

而他却大逆不道的将其吞下与自身融为一体，这个行为的性质与吞食真神的邪物似乎并没有多大区别。

说起邪物，伊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被他多次干掉的可怜的邪神。

祂具备了邪物的一切特性，不可描述，不可理解，是世间一切负面能量的集合体，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他的外形难道不可描述？

他的行为难道无法理解？

还是说他难道无法沟通？

真是有趣。

很显然，巴哈姆特并没有到处宣扬他盗走九面龙神真血的事实，虽然这会引起全体龙族的激愤，但是同时也会令更多的真神注意到伊泽·坦格利安的存在，父神血脉容易遗失。

而邪物的名头则会让他名誉扫地，然后集中整个位面的力量干掉他啊。

如此拐弯抹角，真是难为祂了。

索菲亚愕然的发现红龙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情绪。

“索菲亚，你觉得我是不是邪物？”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一愣，她低下头颅老老实实回答道。

“在我看来，陛下在世人面前展现的行为与邪物扯不上半点关系，但是善龙之王的命令我无可违逆。”

红龙皇帝大笑一声，忽然坐直身体，身体前倾，赤红炙热的竖瞳极具侵略性的注视着索菲亚。

“如果我要让你在我和巴哈姆特之间选择阵营，你会选谁？”

“我……”

索菲亚不可思议的抬头，她一时语塞，没想到伊泽居然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非要选择，难道……难道不能共存么？”

“若是你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就不会询问这种白痴的问题。”

伊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巴哈姆特或者提亚马特在艾尔巴夫有能力干掉我的话，哪还需要给我冠上一个‘邪物’的恶名。”

他接下来的话让银龙王身体一震。

“索菲亚你要清楚，无论你是投靠巴哈姆特也好，还是投靠提亚马特也好，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伊泽忽然迸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艾尔巴夫现在可轮不到这群真神插手！”

“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