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巫族,绝对是经受不起天地之间所有神圣群起而攻的。
“云道君说笑了。”共工的声音越发的沉静,“众所周知,纵观四极八荒,古往今来,鸿钧道祖之下的第一强者,便是而今的天帝陛下——连天帝陛下都还不曾斩道以登临大罗,我族之祖巫后土,又怎么可能先一步登临大罗?”
“云道君此言,非但是对天地之间诸位大神通者智慧的羞辱,更是对而今天帝的羞辱,对天庭的羞辱。”
“罢了,云道君还是不要再扯这些别的了,且言归正传。”共工冷静无比的反驳着云中君的说法,似乎是担心云中君继续扯出一些对巫族不利的东西一样,立刻便是紧接着出声。
“既然云道君你要代替天帝陛下接下我巫族的贺礼,那么便请接下这裁云剑吧。”共工抬起那裁云剑,剑尖直指云中君。
虽然这裁云剑依旧是藏于剑鞘当中不出,但在云中君的视野当中,当共工举起这裁云剑的时候,那裁云剑上,无法想象的锋芒,便是汇聚于一处,化作漆黑的无法言喻的恶意,如同是天地之间最为凶毒的,吞噬一些的猛兽一般,朝着自己睁开了双眼,将自己当做了猎食的目标一般。
在那蠢蠢欲动的恶意之下,云中君透过共工瞳孔当中所倒映出来的光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气运天柱,都已经是为之摇摇欲坠起来,有前所未见的劫运之气,缠绕在自己的气运天柱一般,朽蚀着自己的气运,在那劫运之气的朽蚀之下,整个天庭的气运,以及凌霄殿中所有神圣们的气运凝结于一处所形成的保护,就如同是全然不存在一般,任由云中君的气运天柱,孤立无援的孤悬于外,被那朽蚀一切的劫运之气吞噬。
前所未有的凉意,便在这刹那之间将云中君给淹没。
“生死之险?怎么可能!”在这冰冷的凉意之下,云中君的思绪,却是无与伦比的清晰。
自来到这洪荒天地一来,云中君所遇到的一切的险境,无论是当初在西昆仑和太真道君面对共工,又或者是在那彤云渊中面对梦神君,甚至于是在第二次与巫族的战争之间,被帝江所截住的时候,更甚至于是这无数万年的云中君被那数之不尽的咒杀之术所包围,这其间之种种,带给云中君的危机感,都不及此刻之万一,所萦绕于云中君周身之间的劫运之气,更是不及此刻之万一。
“这裁云剑,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带来如此无解的危机感?为什么会带来如此庞大的劫运之气?”云中君心头揣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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