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天庭当中所有的大神通者们,便都已经是那劫运有了牵扯——只是那个时候,天庭气运鼎盛,滴水不漏,那无量的劫运再如何的蔓延,都不可能深入天庭的核心,都不可能浸染这一众大神通者们,但伏羲道君的陨落,却是令天庭那滴水不漏的气运出现了破绽,使得那沛然无比的劫运,随之而入,将天庭所有的大神通者们都一一的侵染。
而天庭当中所有的大神通者们,也同样是早就已经被拖进了这无量的劫运当中——至于说云中君,虽然在这之前,他不曾被劫运所侵染,但在他照观了伏羲道君的气运,直面了那沛然的劫运之后,天庭当中唯一的一个在这劫运当中独善其身的他,也同样是被这劫运所侵蚀。
……
“果然,伏羲道君的陨落,便是那一场量劫的前奏!”从那气运的汪洋当中退出来之后,云中君周身的气机便都是随之涌动起来,踉跄几步,直到他扶住了南天门边上的廊柱,这才是勉强站稳了身形。
之后再一百多个呼吸的时间,他才是借着吞吐之功,抹平了自己身上起伏的气机。
“云道君,你方才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待得云中君平缓下来,白泽道君才是出声问道,然后女娲道君的目光,也同样是落到了云中君的身上。
“不算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只是方才经过南天门的突然有了一点灵光,我又担心这灵光消散,故此方才便强行以燃运之法将那一点灵光截住。”云中君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谓而又不在乎的神色来——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他都不能是将自己之前的所见所为告诉这几位大神通者的,毕竟,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无疑便是在试探天庭的底线,气运汪洋当中,天庭所有大神通者都是云中君刀俎之下的鱼肉,再如何心胸博大的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而云中君也不可能拿这样的事去试探白泽他们的心胸。
“能够令云道君险些失态,想来这一缕灵光,必然是极其的重要了。”白泽点了点头,对云中君先前的举动表示了解——修行到了他们这样的地步,很多时候,偶然之下的一线灵光,对于修行的促进,犹在数十万数百万载的苦功之上,若是换做他咋然得了一线灵光的话,他也同样会如同云中君这般,直接觅地闭关,以消化这一线灵光。
想到这里,白泽的心头便又是涌现出一抹欣喜的感觉来——云中君在得了这一线灵光之后,不是直接去往他处闭关,而是直接就在这南天门当中,就在他们以为大神通者的面前,以一种不设防的姿态沉浸到了那灵光当中,以梳理那一抹灵光,这足以是证明,在着无数万年的交谊之间,云中君对他们的信任,更上了一层。
这不管是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对于天庭而言,都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
“我虽截下了那一抹灵光,但想要将之彻底理顺,还需要一点时间——女娲道君,白泽道君,我这便先回返天河水府,说不得到了最后,你们,乃至于天庭当中所有的神圣,都在这灵光的笼盖之下。”
“还有女娲道君,伏羲道友的陨落,是我等都不愿意见到的事,你若是信我的话,不妨在天庭当中小住一段时间,待得我理清这一抹灵光,定然是就此事与你一个交代。”片刻,云中君的目光又落到了女娲道君的身上。
一路从凤栖山至于天庭,女娲道君身上的气机,已经是从极度的起伏不定,重新的变得稳定了起来。
“那我便等云道君你出关!”女娲看着云中君,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