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重宝旁落,对面帝江兽们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把我抓起来杀掉。我见十几只面目可憎杀气腾腾的怪物扑将过来吓得魂儿也去了三分,再加上交手半晌筋疲力尽哪还有力气闪躲?闵青葭被几人围住无暇顾我,那时候可真是插翅难飞性命不保。
我强行驱使同心剑防御,帝江兽铁爪如钩山呼海啸般撞过来,那气势吞天断海风驰电掣,撞得我是霎时间五脏移位眼冒金星,就像在大海当中被通天彻地的水龙卷正中胸口,一口血吐成漫天红雨,倘若再来一下只怕我这小命就交代上去啦。
临死前不能再看一看小菓,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生还是死,别提多难过啦。
百里烟边说边笑,故事里的少女危在旦夕,而她现在回想起来却只是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仿佛一个局外人笑看挣扎在泥沼当中的难堪者。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沈澜觉得颇为奇怪,似乎哪里和从前的百里烟有些不一样了。简单上来看,好像从前的百里烟更喜欢依赖别人,而现在的少女则多了一分自我决断。
百里烟的头依然靠在沈澜肩膀上,青年问道:“那你这些年有查到小师弟和师傅他们的消息吗?”
感觉到摇头,百里烟的声音也跟了出来:“没有,我只知道六帝洞天与赤河界开战,大师兄是赤河界中人,东海蓝洞的时候虽然跟着北胤走了,不过还是有可能会回来的。我认识的所有人里也似乎只有大师兄还有可能和我重逢。我之所以跑到两界战场来,就是想着或许有朝一日能和大师兄在这战场上相遇。”
“你倒有先见之明。你...想师傅他们吗?”
百里烟笑道:“什么时候大师兄也学会说话说一半了?”
“…”沈澜顿了顿,“你没发现吗?你说话三句不离小师弟,要说不想他,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我都知道答案了,索性就只问师傅罢。”
百里烟扑哧笑出声,“没想到会有看见大师兄吃醋的这一天。我这辈子真是什么都见过没什么值得我惊讶的啦!”
少女摇头晃脑,“当然想小菓想师傅啦。你之前都说听风院是我们的家了,哪有十年不见家人却不想的?那不是铁石心肠么?百里可不是那种人。话说回来,那时候真的很难过。身上的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难过。”
“我知道那种感觉。”
百里烟似乎来了兴致,目光狡黠看着沈澜道:“大师兄也体会过过生死一线危难关头想见谁却见不到的难过么?”
“当然。”
“是谁是谁?”
沈澜白了少女一眼,“不是应该你说这些年的故事吗?不说的话就撤。”
青年作起身状,百里烟连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
帝江兽见我重伤不济继续攻来,我脑子里浮现的却都是小菓的样子。好像时间倒流一帧一帧回放,非常清晰。不论是很多你年前我和小菓第一次相遇,还是十年前我们最后一次分别,相处的日子历历在目,好像画卷一般被记载下来,一页一页翻着,往事也尽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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