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朕明日会有旨意给你。希望你能如你所说,以为国效力为荣。另外,即刻电令冯子才做好广西的防御工作。”孙寅说道。
“喳。”
次日一大早,紫禁城那座高高的太和殿就开始不平静了。奏事处的太监面色焦虑地在宫内狂奔,把电报房里的奏报分发给军机处的大臣们。
这会儿,孙寅神色愤怒的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慈禧垂帘坐在孙寅的身后听政,由于慈禧在自己的身后,孙寅总是感觉莫名的神情紧张和恐惧。
大臣们列队站立在大殿里,殿里空气流动着不安,好象快要窒息了。孙寅在人群里搜索着李鸿章,喊道:“李鸿章。”
“臣在。”李鸿章走出对列。
“你不是说凉山防御固若金汤吗?文渊洲和镇南关更是人间天险,法人必无法逾越吗?为什么一夜之间,连丢三城。”孙寅大声说道。
“臣有罪,臣始料不及。”李鸿章跪倒在地。李鸿章对外怯弱,缺乏应有的胆略和高瞻远瞩的政治目光,此刻,作为前线总指挥的他跪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时,力求武力出击的左宗棠站出队列说道:“李鸿章指挥不当,请皇上治罪。”
“李鸿章,你知罪吗?”孙寅厉声道。
“臣知罪。”李鸿章依然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说道。
“朕念你两朝元老,朝廷重用之大臣,且当前是用人之际,朕先将你的罪记下。罚你一年俸禄,希望你能反省自查。”孙寅出于对李鸿章身后有慈禧这顶巨大的保护伞,只对李鸿章做了这样不痛不痒的处罚。
李鸿章终于释然,长舒了一口气:“谢皇上隆恩。”
“但是潘鼎新不站而退,罪不可恕。传朕的旨意,将潘鼎新革职,押解回京,交刑部议处。”孙寅严厉的说,这也许是孙寅第一次为削弱李鸿章军权所做的一种尝试。
李鸿章听到自己的亲信被革职,慌了,忙道:“皇上,潘鼎新也是为了保留我大清的国防力量。虽未抵抗实为避法人锋芒,非为怯敌啊。”
“哼,就因为他避法人锋芒,而导致一夜之间让朕丢了三座城池。为何文渊洲守将杨玉科力战至死,而他却望风而逃。难道你让朕去处罚一个已经为国捐躯的将军吗?”孙寅大声吼道。
李鸿章还未开口说话,刚想解释,只听孙寅又继续说道:“不要说了,立刻把潘鼎新押解进京。”
“可是,广西的军务还是需要他来配合冯将军的布置啊。毕竟冯老将军的团练兵勇刚刚组见,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啊。不如让潘鼎新在前线带罪立功。”李鸿章仍然为自己的亲信不惜余力的争取着。
“张之洞何在?”孙寅没有理会李鸿章,目光随着在人群中搜索起来。
张之洞中等个子,长相普通。是个号令无节,起居无常,行为乖张之人。
“臣在。”张之洞站了出来。
“刘永福的黑旗军配合西线清军,围困法军在宣光城达三月之久,城中法军弹尽粮绝,然而潘鼎新的清军援兵不至,造成法国人的援兵赶到,刘永福只能撤退,有这事儿吗?”
“是。”张之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