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爷,咱丑话说在前头,湖州商会和天方商人购买国债,那是一个是您的乡党,一个是想要在北边靠岸。这两个事,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咱们的船,真能让出海?”泉州商人问。
“出海,你们平日里出海的还少了?别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不知道你们整夜里像耗子一样搬腾,今日即是方阁老家人作保,你还怕个劳什子,就当是给你们泉州商人多个护身符,那不也是好极。不过,水师真能随船出海?”杭州商人关心的不一样。
他们和泉州商人不同,苏杭出去的都是高价值货物,以前直接卖给天方商人便是,现在,多了一个选择,茶叶、丝绸、瓷器,都能有更好的价格。
“噤声!此事岂能大声嚷嚷!”泉州商会会头向杭州会首做个噤声手势,示意他闭上嘴,怎么说,今日也有官面上的人在。
“我方书安虽然名声不好,但是说的话何时有假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满京城,还有几个比你方少爷守信的?”
这话说的没错,还真找不出了。
毕竟说回家找钱争粉头就真去拿钱来找回场子的,没几个,而且还是骗他爹的钱。回去一顿收拾,这是什么样的诚信啊!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连亲爹都敢骗!
跟这样的人做生意,那是一百个放心啊!
一众商人们在心里默默的说服自己,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此地想想,心里会好上很多……
夜色初上,忙碌一天的方书安回到小院,青儿不知从而何处出来。
“少爷,您回来了。饭菜有些冷了,我去热热。”
看着还有些热乎气的饭食,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候,操起碗来便开始狼吞虎咽,一碗白饭没有几筷子,尽数下了五脏庙,末了,干了一大碗汤水才满意的咂咂嘴。
等他吃完,青儿像是看稀罕似的看着方书安,纳闷不已。
“怎得,是不是你家少爷又英俊了几分?没办法,祖上遗传的,羡慕不来。”
听他又满口大话,青儿抿嘴一笑,“少爷,您又胡诌,刚才说您吃饭还想换个人一般,现在看来,呸,还是那个小不羞。”
这么一说,方书安倒是稍微吃惊片刻,也是啊,角色变换太快,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还是需要装傻充愣混淆一段时间。
饭吃完了,月色朦胧,总归令人心里总生出点什么心思,尤其是青儿,在月光笼罩下,实在是太过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