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贵族有多奢侈和享受,从张惟贤就可以看出来。
那日上朝以后,他便有心搜集消息,这会儿正在听手下人收集来的学院情报。
可能是中午吃的汤水多,也可能是刚才喝的水有些多,突然有了尿意。
“停!”张惟贤说一声,便挥挥手让人暂时退出去。
手下人也不知道为何,但是知趣的收起手里的记录,行礼之后便往外走。
张惟贤走进帘幕后边,拍了拍手,便有四个俏丽侍女鱼贯走了进来。四个人手上都抱着东西,为首的就是个外表华丽的青白瓷夜壶。
要说一般人家,也就是陶夜壶,有钱人家大体是铜夜壶,大户人家撑死也就是银夜壶或者金夜壶。
而他这个青白瓷就了不得,青白瓷是现在的叫法,搁在后世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花瓷!
经过蒙元的发展,青白瓷到了它的巅峰,尤其是大罐,那简直是瓷器里边集大成之所在。
虽然不是说工艺多么复杂,至少技术难度有,而且艺术形式也好,尤其是青花要烧好,那十分见技术。
只要是一件成品,里边都是匠人的心血所在。
张惟贤这个青白瓷夜壶,还是有人送给他。上边还不是一般的福寿纹,也不是普通的花鸟山水,是洛神赋图,讲述的是洛神的故事。
蒙元开始,在青花瓷上绘制故事,变得十分流行起来,后世的鬼谷子下山大罐,拍卖到了4亿6千万的高价。
他这个夜壶,上边洛神赋图,要是能传到后世,只怕也要几亿起跳,虽然说器具不雅,但是里边的故事比鬼谷子下山要有意思的多。
尤其是当中的仕女画,可比一般写意画要写实多了,传统仕女画,不会如此。可能原画作者,是个擅长话春X图的匠师吧。
第二个人手里是一块香帕,香帕也不是一般的素帕子,而是苏绣而成的仕女帕巾,一般小家碧玉都用不起的那种。
第三个人端着个铜盆,铜盆也并非是普通铜盆,而是上面有鎏金的饕餮纹!里面是温水,盥洗所用。
第四个则捧着个熏香炉,里边燃着的味道芳香又沁人心脾,使用樟脑、龙涎香、沉香木等材质混合而成,端的是珍贵异常。
抱着夜壶的侍女跪在张惟贤跟前,举着夜壶,将位置对好。
端着铜盆的侍女将盆放在一旁矮几上,然后过来给张惟贤解开腰带,伺候他小解。
完事后,拿着香帕的侍女过来给他擦干净,再伺候他系好腰带,全程不用张惟贤动一下手。
都是好东西,用在小解上!
那方帕巾,在外售卖不知道要几两银子!这就是权贵人家的穷奢极欲啊。
要是方书安见着此事,恐怕要感叹一句:这架势,老子怎么还能尿出来?
等净完手出来,他招呼一声,手下人已经在桌案前等着。
张惟贤仰在太师椅上,腆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说道,“如此说那两个胡女跟方书安没半点关系?呵呵,姓方的以前可是无肉不欢,现在倒成了正人君子?”
他那日字朝会上,还以为能抓到一些把柄,谁知道,竟然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不对,这不可能,定然是有什么地方他们忽略了。
侍从回道,“据小人得到的消息,那两个番邦女子对方书安并不是没有意思,只不过方书安拒绝了,好歹两个番邦女子都挂着王室头衔,一个不好就是一堆麻烦。”
张惟贤冷笑道,“王室?哪里的鸟王室?方家两个狗爷孙多次坏我好事,那日朝堂上竟不给我半分颜面,实在可恨。你去找人去城里散布消息,就说方书安与两个胡女勾搭成奸,方书安答应等登上高位就助她们恢复王位,两胡女也扬言要帮他,方小贼狼子野心,有不臣之志。”
侍从阴阴一笑道,“公爷放心,小人再给他添油加醋,两日之内保准四九城内都是这小子风言风语。”
有时候,事情并不见的是真的有事实,谎话说的多了,有些人也就信!
张惟贤不信,如此罪名的话,泰昌还能保得住他!
别的问题,或许都好说,但是谋朝篡位这种事情,想来是所有帝王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