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康摩言的本相只是一条小水蛇,无有什么特异之处,便是法身大成,也不是很具威力,故而这小白脸还有许多犹豫。况且他又想到,白素贞亦是同自家一般的道行,却也未凝练法身,想来或者还有旁的路径可走,他自青城派回转之后,本要找机会问上一问,料想依着自家的人品,白素贞也不会藏私。但康摩言先问了相柳的事情之后,便想到上古神魔这条路上来,心想总是一个机会。便先试一试,若是不成才找旁的路走。
康摩言这次打坐,只是温养法力,随时都可以停下修炼,他分出一道念头,附在九曲黄河阵所化的棋局之中,仔细观察着其中发生的任何变化。
直至过了七八日,相柳老鬼口里的骂声才渐渐停歇,这个时候他已经法力告罄,大有不支的迹象。又过半月有余,康摩言瞧见相柳所化的青烟,被打散了十几次,略有削弱的迹象,才将停了修炼,冲着相柳喝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康某只想向前辈问几句话来,前辈若是肯告知,何须受这许多苦处?”
相柳听到康摩言的喝声,心中无比怨恨道:“这小辈说话恁地无耻!简直是共工一族的败类!我若是出去得了自由,非将他抽筋剥骨,吞入肚中再拉出来踩扁不成!”
相柳虽然无比怨念,但他只是一道念头,仗了上古法术玄妙,才能支撑到如今,现下却已经露出败象。而九曲黄河阵运转起来,几乎不耗任何法力,何况有康摩言在外支持,内中变化几乎不会停歇,消耗下去,真有可能将他磨死。
这老鬼在心中咒怨无数遍,口中却是强忍住怒气道:“你有何问题,也得先将我老人家放出才问,这般折磨,我却要吃不消也,怎有心情答你的问题?”
康摩言见相柳服软,心中大喜,念头一动,将戍土金钟内的符篆飞出,几十道金光上下飞舞把个棋盘层层包裹牢实,才将九曲黄河阵收走。
做好这些,他笑着对相柳说道:“前辈这些日子受苦了,却是康某招待不周,当初我也只是想知道前辈的来历,却非是有意为难。”
相柳本做好准备,在康摩言收阵的同时,破开他元神,冲出禁锢。但康摩言做的万无一失,他出了九曲黄河阵,又落入戍土金钟的阵法中,乱闯一气还是摆脱不了被困的命运,他心中乱骂,却也不能撕破脸皮,只好气闷无比的说道:“你这般待我,还说什么不是有意为难?也罢,这件事情我也不去追究,你有什么话便问,问完之后却要还我自由才行!”
康摩言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而是直接问道:“前辈说过有件大事要我去做,不知是件什么事情,康某可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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