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还在咒骂,但话到一半就变成了:“愚蠢无知的维洛斯特土著,你根本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当帝国真正的力量抵达此地,你们都将在滚滚铁蹄下化为血泥。”
“帝国,是什么?”先知面无表情的问。
“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俘虏悚然反问,随即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了,他下意识望向地面那个诡异的符咒,鲜血正逐渐没入泥土,消失不见。
这是魔法。他瞪大了眼睛,这一定是魔法!帝国的情报有误,维洛斯特同样能使用魔法!而且这些土著中已经有人懂得使用魔法!
“帝国,是什么?”面前浑身涂满彩绘的诡异土著继续追问。
“帝国,就是我们的家。”
“我明白了。”先知点头,在脑海里将帝国与部落划上等号,又接着问:“海族人,我们与大海和平相处已有千年之久。这一次,你们为何而来?”
“海族人……”
俘虏沉默了一会,说:“大海里出现了巨大的变故,我们已无法继续生存,渴望在大地上开辟新的家园。我们带着友好的善意而来,是你们先向我们发动了袭击。”
“大地是我们的,如果你们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应当先向我们提出请求,得到允许后才能登陆。”先知说。
“是我们的失误。”俘虏低头承认:“这是个误会,如果你们同意放我回去的话,我可以说服我们的首领,为之前的错误道歉,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
二十分钟后,双方忽然发现彼此都不再能听懂对方的语言,这意味着符咒失效了,先知示意来人将俘虏带下去,然后带着陪普向外走。
“他说的是真的吗?先知。”陪普问。
“有一些是真的,但关键之处大多都是假的,你还记得他最开始说的话吗?”先知摇头,以维洛斯特语将俘虏的原话复述出来:“愚蠢无知的维洛斯特土著,你根本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当帝国真正的力量抵达此地,你们都将在滚滚铁蹄下化为血泥。”
“他口中的土著,应该就是指‘我们’。”
“没有那些冒火的铁管子,他们的身体就像羸弱的老人一样可笑。”陪普不屑的说:“就凭这些也想占据大地?黄金城的战士根本不怕那些东西,”
“不。”先知压低声音:“灾难就要来了。阿朵也部落的首领,还记得我们代代相传的故事吗?”
“你是说神王阿图索?当然记得。”
“那伊贡呢?”
“阿图索一生中最强大的敌人,据说阿图索与伊贡搏斗了三十三年,仍无法战胜这头可怕的怪物,最后只能借用铁与火的力量,打造了八千根锁链,才勉强将伊贡锁住,之后又倾尽阿克蒙多一族之力不断加固,最终才将伊贡驱逐,封入永恒的深海。”
陪普讲述着他在孩提时期便已知道的故事:“可这都不是传说吗?”
“不是传说。”
先知说:“神庙的长者们已经收到启示,伊贡已经苏醒。它在冰冷的深海中度过了十万年的时间,发誓将自己所遭受承受的铁与火数百倍偿还于阿图索的后代,这些海族人使用的武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它将驱使着自己的仆从在大地上不断散播恐惧与鲜血,最终,当伊贡如山般的身躯登临大地,整个世界都将被洪水所淹没,那便是世界末日。”
“我们要怎么才能阻止它?”陪普听得发起抖来。
先知摇头:“没有人能够阻止它,无论是黄金城的主人还是神庙的长老,凡人所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功,这是我们注定迎接的末日。”
“只有当世界被洪水淹没后,神王阿图索才会出现,与伊贡进行长达三十三年的战争,然后将它封入大海,开启一个全新的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