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马上都算时间长了,几乎是话落人便脱离了怀抱,顾辞失落的紧:"眼睛还适应吗?"
伊然点了点头:"没问题了,在过会也能完全恢复。"
顾辞半信半疑,直接挂的急诊,晚上人少,给伊然诊治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那一手矫正错骨的手法干净利落,当伊然感受到痛的时候已经结束了,轻哼了一声咬着下唇没哭没闹。
"小姑娘痛就哭,不用忍着。"
伊然扯了扯嘴角,想起身收拾离开的身子忽而一晃,头晕目眩,惊的顾辞踢倒了桌边的椅子:"然然…"话才落,怀中的伊然已经眉头紧皱,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那与五分钟前完全不同的体温烫到顾辞的手指,顾辞霎时蒙圈:"医生怎么办,她发烧了还有其他伤。"
话落面前的老者已然递了一张单子给他:"赶紧交费办理住院,小姑娘有什么问题,我要你说?"
顾辞乖的像个孙子,伊然胳膊上有刀伤,因为掉进水里产生感染,这几年码头运输货物越来越杂乱,边缘的水域本身流动性就不强,水里滋生细菌多,从而导致感染发烧。
更何况伊然今晚的确太累了,她的小身板并不能支撑后世强大的灵魂。
等请护工换了衣服处理好伤口时已经凌晨一点多。
"少爷,您还回去吗?"
顾辞摇了摇头,侧着身子灌了几口水,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病号服,他却愣生生穿出了杂志大片的感觉。
"你走吧,明早八点帮我送两套衣…不,送一套我的衣服来就好。"
将保镖赶走后顾辞才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他刻意走到门后,嗡嗡声响了许久,电话那头的主人才不情不愿的接起。
"我的辞哥,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扰人清梦会…"
"我记得你有个妹妹,明早八点准备一套宽松点的运动服,165这个样子,跟你妹妹差不多高,送到市中心医院。"
"啥?"
"你不能碰,不能看,让你妹妹准备就好。"
嘟…嘟…嘟
蒋年:"…"
这特么做梦呢?
对其的碎碎念顾辞并未放在心上,他就安静的候在伊然的床前没敢睡,时不时的观察着伊然的体温,好在伊然问题不大,一晚上也就反复了两次便没在发作。
顾辞吐出口浊气,靠在床边眯了一会,直到天亮伊然都没有转醒的意思,顾辞喊来医生确认了没问题才让人去学校请假,靠在床边单手撑着头,一双眼从脸滑到被上青涩的手指,冷白色的肌肤甚至超过了底下洗的带着灰调的床单。
似乎轻轻碰碰都能碾碎的模样。
然而就是这般柔弱的人对方也能毫不顾忌的下手,倘若警察不到,那她该如何?
顾辞不敢想,越想心越慌,眯眼心下微动,找了医护人员交代完便急匆匆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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