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一下子扩大,却伴随着眼角的泪花,她此刻的神情绝望而讽刺,就像风雪中最后凋零的一朵海棠花。
是的,我忽略了一点,她和我不一样,我可以趾高气昂也可以奴颜卑骨。
而她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高高枝头上最明艳的花蕾,她永远高贵优雅,永远幸福无忧。留给那些花草树木一个只能仰望的倩影。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不再劝她,因为我不是她,也理解不了她的人生。
这一夜我有些失眠,忍不住的想最近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郑慕心似乎睡得也不稳,她每一声咳嗽我都知道。
转眼又到了月圆之夜,果不其然萧度想要见我,我知道他一定是想问下药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我跟着七云一路小跑,耳边尽是呼呼的风鸣和自己的心跳声。
为了这事,我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冥思苦想,到底这个谎话应该怎么编?
虽然那晚我在楼顶把药倒掉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站好了队伍。但我总觉得对前朝势力是一种亏欠,毕竟我占用了人家公主的身子,却不帮人家办事。
想想那杀父弑母之仇,灭国之恨,我只觉得无比头疼……
按照老规矩,七云在外面站岗把风,我钻进假山群中寻找萧度。
随着我的脚步声走近群山中央,我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萧度的低低的声音,道:“公主来了。”
显然这话不是对我说的,看来今天有别人,我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很快,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萧度,另一个是个年老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有六十岁了,两边鬓发已经霜白,脸上皱纹很多,可是身板却站得挺直,尤其她那双眼睛,精明锐利,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我估计这就是萧度口中的铁离夫人,我上前打了声招呼:“铁离夫人。”
虽说我是公主身份,但当年还多亏了这个铁离夫人抱着公主逃离了血流成河的战场,公主对她必然有十分的敬意与感恩,我放尊敬一点总归不会错。
“怎么不叫铁离祖母了?”她的嗓音如男人一般干哑低沉。
铁离祖母?
原来她是公主的祖母!那她的身份应该是太后才对,怎么能叫做夫人呢?
转念一想,她可能是前朝皇帝的乳娘之类的,这样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这些想法在我脑子中飞快地闪了过去,而对于她的疑问,我回答道:“如今我穿着这身衣裳,怎么好喊您祖母?既是辱没了您,也辱没了我朝。”
她“嗯”了一声,似在表示赞同。
刚刚寒暄了几句,铁离夫人就迫不及待进入正题,问我道:“那件事进展如何?那狗皇帝吃了几次药了?”
我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气说道:“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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