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太担心,在梦里还不能发泄出来实在太憋屈了。”叶三娘食指划过眉峰道,“不然郁结于肝,会生病的。虽然情绪稳定很重要,倒倒苦水还是可以的。”笑着又道,“反正有我看着呢!”担心地说道,“还是应山红在这儿,给咱们带来诸多不便。”
“没有,没有,她白天又不在,晚上过来睡觉,哪里有什么不便啊!”折鸢闻声立马说道,“孩子怪可怜的,刚来时,走路的都打颤,也不知道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这孩子心里有事也不说?谁也没注意到。”叶三娘垂眸看着躺在身边的应山红。
银色的月光洒在她脸上,与刚才被噩梦困扰相比,此刻眉头舒展,看起来睡的不错。
“都顾着大姑娘和小外孙呢!谁还注意山红呀!”折鸢轻叹一声道,“再说了,虽然知道大姑娘难产,但当时的情况得心思都在大姑娘的身体和孩子身上。救人要紧,谁也没去计较。”抿了抿唇道,“现在画册直观的呈在面前,想忽略都难了。不知道应家如何的兴师问罪!”
“这事不好说。”叶三娘沉吟了片刻说道。
“咋不好说了?是男方理亏在前,差点儿害死自家闺女,咋地,还不能质问吗?”折鸢不满地说道。
“因为双方关系不对等,程家明显家境殷实,而应家普通的庄户人家,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叶三娘幽深的双眸看着窗户上投来的银色的月光道,“最主要的是,女儿的后半辈子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要想让女儿的家不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现在其乐融融的局面。”
“那心里多憋屈啊!”折鸢闻言心里难受地说道。
“聪明点儿的就是,为女儿和外孙争取利益。想着一家人和和美美,那不太可能。男方都要纳小妾了。”叶三娘撇撇嘴道,“这脉脉温情之下,是赤果果的利益。”
折鸢张口结舌的,动了动双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法反驳,“话本里美好的感情就不存在吗?”
“这个不好说?也许存在吧!”叶三娘慢悠悠地说道,“正是因为世间稀缺,话本才描绘的那么美好,什么生死相许,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为伊消得人憔悴……然而实事是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讥诮地说道,“女人大都感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三两句甜言蜜语就被哄的不知道北了。你劝她,她还以为你害她,或者是肖想她的丈夫呢!”
“没错。有些真的这么想。”折鸢闻言猛点头道,“在后宅我是见多了。”
“所以女人怎么就那么相信男女之情,能情比金坚呢!要求男人对感情忠诚,不亚于让他亲手自宫。”叶三娘冷哼一声道。
“咳咳……”折鸢被她的惊人之语给惊的直咳嗽,“自……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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