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艾村公所,全年贡税一百零二金,支取十分之一为虔信税,余款上缴芒布罗泰镇公所。
芒布罗泰镇公所,全年贡税七百四十四金,支取十分之一为虔信税,余款上缴沙托丹市政厅。
沙托丹市政厅,全年贡税三千九百七十金,支取十分之一为虔信税,余款上缴格洛里亚郡首府。
格洛里亚郡首府,全年贡税两万一千四百六十五金,支取十分之一为虔信税,余款上缴皇家金库。”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卷轴上几乎每条账目后面都有支取虔信税的名目,皇帝直接傻了眼。
确实他是批准了将帝国税收的十分之一作为虔信税捐赠与教团,但那是指总体税收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帝国普遍的郡、市、镇、村四级行政单位中这个税种只需在郡一级集体支付一遍就足够了,但在他手上这份账目中虔信税足足被教团的地方主教们收了四遍,如此层层剥削下贡税不锐减那才叫奇怪呢!
“唉,陛下还记得前几日臣已经跟您启奏过虔信税之事吧?”看着这位皇帝茫茫然刚反应过来,弗兰德斯侯爵不由长叹口气。
“啊,朕那时候是……”皇帝当然记得,因为平时听得厌烦了他根本就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最后也只敷衍了句“朕会酌情考虑”,结果他根本没领悟到侯爵这次启奏跟之前说得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陛下日理万机终日劳累,臣也是拙嘴笨舌没能将事态说清,这是臣的过错,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既然陛下已经明白臣要表达的意思,臣便在此请求陛下下旨,容臣派出人手追回这些流失到教团手中的税收以弥补国库内的亏空。”弗兰德斯侯爵先是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随后又话锋一转请求道。
“这个……”万没想到弗兰德斯侯爵今天来觐见是跟自己玩了这么一手,皇帝左思右想犹豫了起来。
皇帝想不想把那些钱追回来?当然想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啊。再说了帝国财政负担着整个帝国的民政军政,削弱了财政就意味着民政不振军政不稳,两样都不好他这个皇帝还想不想干了。但这里面有个问题,皇帝本身是个虔诚的信徒,不然他也不会批准什么劳民伤财的虔信税。如果这笔钱还没落到教团的手里那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些多征收的税金已经进到了教团的金库,给出去容易想要回来那可就难了,如果教团那边通情达理把钱送回来还好,对方若不答应难道自己还能纵兵过去强抢不成?
你怎么不早跟朕把事情说清楚啊……皇帝怨念地看着垂首不语的侯爵,满腹都是牢骚。
他哪里知道弗兰德斯侯爵这么做根本是故意的。上次觐见皇帝时侯爵就看出来浑浑噩噩的皇帝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重要性,痛心疾首之余侯爵索性心生一计来了个以退为进,就这么装糊涂放过了教团明显的越权征税行为。等到过了年报告上来,发现财政收入大缩水的皇帝必然会肉痛损失也会怨恨教团那些主教的贪婪,这时候只要自己在旁边添油加醋几句,皇帝盛怒之下就把这桩让自己不爽很多年的虔信税给取消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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