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言乱语,黑白颠倒,分明是你,意图加害袁相爷,此番前来更是想要迫害相爷,对付你这般无耻狂徒,本将军才不管你什么身份,本将军只知道你滥杀无辜触犯律法!你能杀了何童宁、李权,本将军就能杀了你,大不了本将军提着你的脑袋到御前请起死!”覃蒙恩心里焦急,一时间竟是有些口无遮拦。
“好一条忠诚的狗!”
秦旻冷嘲热讽。
看来这袁世良还真是驭下有方,在这节骨眼当着楚冕这位太子爷的面,覃蒙恩竟有如此市井作风。
什么将军,这分明是袁世良养的一条好狗!
覃蒙恩咬牙切齿,手中的刀压下,就要贴近秦旻头皮。
下一瞬。
秦旻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一手紧握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他的武器,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单手持刀,刀刃直抵他的胸口。
“覃将军,被人用刀指的滋味如何?”秦旻冷声问道。
被夺了武器的覃蒙恩,不可置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刀,面色青白交替。
“你……”
秦旻随手将刀丢给了他,随意拍了拍手,“你什么你,开口之前过过脑子,管管自己的嘴,别什么话都往外蹦!我什么时候要加害袁相爷?分明是何童宁、李权自己作孽,挑战皇权一心求死,本官只不过是遂了他们的意,送他们去见阎王爷。”
“你放肆!何童宁、李权都是袁相爷的门生,此二人虽然认罪,但未经审查,未曾上奏皇上定夺,你杀了他们就是滥杀!”覃蒙恩咬着牙,硬着头皮与他对质。
实则,就在秦旻夺下他武器那一刻起,他对秦旻就已经有了几分恐惧。
一个白面小子,竟能徒手从他这么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手中夺取武器,此番能耐,如何不令人咋舌。
楚冕见他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覃将军,喝醉了酒就自个儿找间房子好好的清醒清醒,少在本宫和秦侯爷面前撒酒疯!”
“秦侯爷不和你计较,你倒还不知好歹,还要以下犯上,怎么,你们林将军没教过你上下尊卑?”
此言一出。
覃蒙恩猛然惊醒一般,急忙将刀收了回来,朝着楚冕单膝跪地,“末将冲撞太子殿下,末将该死……”
“你冲撞的可不是本宫,而是秦侯爷!”楚冕背着手面无表情道。
霎时,覃蒙恩微微抬眸一脸不爽的看了看秦旻,咬着唇难以启齿。
秦旻笑道,“我就说嘛,袁相爷门人怎么可能会这般无礼无知,原来是覃将军喝醉了,无妨无妨,谁没有大醉的时候,覃将军请起吧。”
闻声,覃蒙恩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紧握着拳头久久不语。
“还不快谢过秦侯爷!”
楚冕嗓音清冷,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霸气。
覃蒙恩别过头,拱手道,“秦侯爷不降罪,末将多谢!”
覃蒙恩败北,被秦旻好一番说教。
声音传至书房内,几名大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好厉害的一张嘴啊!”
“年轻气盛,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不知轻重啊,这样的人压根就是个刺头,将来他要在朝堂之上,恐怕咱们几个难以招架。”
“朝堂是个大染缸,他真要挤进来,指不定是谁难以招架,就算他是个刺头,进了朝堂他的棱角也得磨平喽!”
听着几人的对话,蔡永珍眸子一转,审视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袁世良身上。
“相爷,这秦旻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