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正在调查当中,有疑犯,但仍不能确定是凶手,另外据伙计所说,当时被杀之人正在雅间与人饮酒,然,案发之后,这人跳窗出逃,现不知所踪,下官已经派人全力搜查,”姜诚忠拱手回应着,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秦旻。
感受到他的目光刹那,秦旻不由面色一沉。
看来此事当真与潘五有关,姜诚忠犯了难,否则也不会模棱两可回应楚冕。
楚冕冷哼了一声,厉声道,“什么疑犯,竟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姜大人,请你务必尽快破案,还死者清白!”
“是,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调查本案……”
还未等姜诚忠把话说完,王冰染在家奴搀扶下,哭哭啼啼的从醉香楼里走了出来,扑通跪在楚冕面前,哭得死去活来。
楚冕见状,连忙将王冰染搀扶起身,“王师傅,您节哀,您放心,本宫一定会过问此事,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太子殿下啊,下官的侄儿冤啊,他不过是到这酒楼饮酒吃饭,不曾想,不曾想竟丢了性命,下官的侄儿可怜啊……侄儿王骞父母早亡,他一直养在下官家中,下官对他如同己出……我可怜的骞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看着王冰染捶胸顿足嚎啕痛哭,楚冕于心不忍,连忙搀扶着他好言安慰。
不料。
王冰染一见秦旻,就如同见了仇敌一般,直接朝着秦旻扑了过去,张开双手就要死死掐住秦旻的脖子。
眼看着王冰染失控,楚冕当即下令将他拦住。
姜诚忠与两名衙役合力,好不容易才将几近癫狂的王冰染拦了下来。
“是他,就是他,一定是他因下官在公堂之上为林家母子说了几句话,他便记恨下官……秦旻啊秦旻,你这心胸为何如此狭窄,你若有怨有恨,可冲着本官来,为何为何要杀我侄儿?”王冰染怒吼着,不停试图挣脱。
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像是个稳重的一品大臣,分明是个痛失了至亲的苦主,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秦旻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打量。
楚冕一手扶着悲痛欲绝的王冰染,和颜悦色道,“王师傅,恐怕此事有误会,秦旻案发之时正在宫中觐见父皇和皇祖母,无作案时间,况且,本宫也相信秦旻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还请王师傅节哀,保重身子,此事本宫会连同刑部与京兆府核查追查凶手,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
“太子殿下,下官弟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如今去了,他日下官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亡弟,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王冰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昏厥了过去。
“快,立刻将王师傅送到府上去,请太医前来诊治!”楚冕连忙喊道。
说话间,楚冕冷不丁看向秦旻,面色凝重道,“秦旻你先前不是能言善辩,如何这一次你却哑巴了?王师傅可是我朝之栋梁之材,他侄儿毕竟是死在你的酒楼之中,你好歹说几句好话安慰安慰才是。”
随着他话音一落,无数目光又一次锁定在秦旻身上。
秦旻冷声道,“请教殿下,在这节骨眼上,臣下应该与王太傅说什么?让我背黑锅,认了雇凶杀人罪?”
“你……”
楚冕一时语塞。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一道道刺耳的怒骂声犹如纸片般飞向秦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