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也是个侯爷了。
转瞬间。
秦旻沉声道,“皇上,草民对社稷并无功劳,也不愿站在祖父功劳之下,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草民懒散惯了对朝廷礼仪一窍不通,唯恐有伤朝廷体面。”
“秦旻,你有病吧!父皇册封你为文忠侯,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要羡慕于你,你怎能拂了父皇对你的一番美意,你可别忘了,如今你在京都城仅是个商人,无权无势,若是错过了今日,你将难有翻身之日!”楚恒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也没想到秦旻居然会拒绝。
这可是侯爵,即便林妙然为大乾打了大胜仗,也不过是连升三级,未能得到赐爵,而他却是唾手可得。
如此恩宠,岂能不受?
皇帝饶有兴致的问道,“你难道不想做我大乾王朝的侯爷,不想做朕的臣子,向朕效忠?”
“即便草民是一介平民,也能效忠皇上,只是草民不愿让天下人戳着草民的脊梁骨,以为草民就是个靠着祖父封荫的废物,”秦旻高声回应,不卑不亢。
“朕准你袭爵,并非是因你祖父的功劳,而是因为你孝敬朝廷的一千万两银子,且为朕挽回了险些损伤的圣明,”皇帝笑了笑,一摆手,示意楚恒将御案之上的一道圣旨拿给他看。
“这是朕让礼部拟订,给林王氏的诰命封号,如若不是你状告林王氏母子,让朕知晓了她的真面目,这道圣旨就要下达林府,天下皆知,如此岂不是有伤朕之圣明?”
就这蹩脚的借口,竟是出自一国之君之口。
秦旻嘴角猛地一抽,看来这封爵他是不受不行了,而他那一千万两银子也不能不给。
事到如今,这皇帝居然还惦记着他的银子。
昏君啊!
楚恒听出了皇帝的弦外之音,尴尬的咳了咳,“那啥,秦旻,你还是受了吧,父皇一言九鼎,你若不从便是抗旨,抗旨之罪十恶不赦哟。”
“皇上圣明,草民谢主隆恩,”秦旻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
皇帝微微笑道,“好,圣旨即刻下达,你孝敬朝廷的一千万两银子还是尽快送往户部入国库,除此之外,朕准你接手你祖父生前经营的一切生意,不过,朕是不会有任何的旨意给你,你与宋国,或是在外一切生意只能以你本人的名义,听懂了?”
“皇上这是想让草民走祖父走的路?”秦旻额头上渗出冷汗,没有半点喜悦之情。
如今他倒是看明白了,皇帝需要有人替换他的祖父。
皇帝不好出面做的事,让他来完成,让他成为皇帝伸向商界的刀!
难怪皇帝会这么好心追封死去的秦恒,并让他袭爵,原来还有这一打算。
然而迄今为止,秦旻尚不知秦恒为何而死,凶手又是何人,一旦贸然应承,将来这一未知的凶手定会黑手伸向他。
届时,生死未卜。
皇帝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爱卿有生财之道,而我大乾连年征战,已然是外强中干,朕希望爱卿能够竭尽全力,使得我国库充盈,百姓富裕,如此爱卿便是大功一件!”
“大乾与宋国已经是互通有无,茶马司、户部也曾与宋国有生意往来,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草民一个商人来插手?”秦旻心生诧异。
就算皇帝不开口,他也会与宋国做生意。
只是如今有皇帝这一番话,所有的性质也都发生了变化。
而他,此后不论与宋国,或是在外做任何生意都将与皇家、朝廷挂钩,再不能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