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不去?”
“我哪有时间。”
她失笑,“就下周,还行吧,下个月咱俩的行程就满了一些。”
“我懒得去给他捧场,那家伙,最近好几个项目我都毙了,他还搞不清状况,打电话问我最近是公司的行进方针有变吗还是,怎么项目毙了那么多。”
“……”嗯,暗爽。
萧津渡又喂她一颗,说:“他不知道甘氏和萧安为什么要合作,只当是机缘巧合,还在电话里问我,这事儿是不是没有经过我的手笔,我知道了没有制止就算了,难不成后面要和甘氏深度合作吗?萧安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吧。”
“哼,他管得真宽。那你怎么说?”
萧津渡:“我说这都是小事,没必要让我花费那么多心思去琢磨。他一听估摸觉得不对劲了,说,甘氏这些年乱成一锅粥,连他都不屑再和甘氏扯上什么关系,萧安怎么还能自甘堕落真去和甘氏勾搭上。”
“……”甘望舒当即咬牙,“他这人怎么那么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明明我回国的时候他还热情不已地打电话跟我道喜,说甘氏终于还是回到我手上,也就是回到我手上才能稳定发展下去,要是给其他人保准得江河日下。
最近那个项目,他也是亲自找的我,我拒绝了,他还好奇呢给我打电话。怎么转过身就说是他自己不和甘氏合作了,亏我还跟你说那项目不错你可以投。”
“别理他。我说我,最近想换个道走走,甘氏的问题先不说,至于名嘉国际,近期应该不会有什么往来了,他不明所以,找我好几次我都说忙,没空见面。
他这会儿热锅上的蚂蚁呢,急得很。”
她冷哼:“让他急吧,我这辈子再给他一个好脸色我就跟他姓了。”
萧津渡投喂她吃葡萄,“不气,我们望舒宝宝不气这个。吃葡萄,你最爱的,酿酒必备。”
“……”
甘望舒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笑了,等她张口就看了看那食指上可爱的小牙印。
“我们去吧,我们去赴宴。”她跟他说。
“干嘛?”他不想去。
“名嘉国际的晚宴都会有合影的,你知道吧,那年我就是因为看到你提前和那家伙合影,他发了朋友圈,我当时都在车库了,临时倒车跑路的。”
萧津渡慵懒的挑起眉:“真的?”
“嗯,因为我觉得拍照的时候,你肯定会站c位的,而我也在,这事够尴尬的,所以就走了。
我去了北郊,结果你也去了。我在楼上发现是你的时候,都快抑郁了。”
“……”他陡然失笑,“真抱歉啊,小祖宗,是我的错。”
“所以咱俩去一趟好不好?然后我们合照的时候站在一起。”
“然后呢,我偷偷牵你的手?”
她弯起眼甜笑。
“行吧,去就去,不然姓钟那老家伙,三天两头搁我面前说甘氏女总坏话。”他站起身要去看药,“我得让他知道,以后,在你人前得喊你甘总,在我这人后,得喊萧夫人。”
“……”
什么萧夫人???
饭前萧津渡端了一晚药来给她喝,甘望舒正在激情四射地回复钟承敏的邮件。
萧津渡见了,顺嘴说:“登录我的邮箱帮我也回一句。”
“你平时怎么回邮件的?什么口吻。”她一边切账号一边问。
萧津渡:“ok。”
“……”甘望舒吃惊地看他,“你这么简短吗?”
“跟合作方有什么好说的?”
“但你跟我谈工作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上次咱俩走邮件的时候你还给我留了很长一句话。”
萧津渡一手端着个她喝完药的杯子,一手撑在茶桌上,居高临下和她紧紧地四目交缠,“你是我老婆,他钟承敏算什么东西?”
“……”
她咬住红唇,没敢说话,只是忍着笑直到他走了,才笑出声。
这个药不苦,淡淡的甘味中带一点点的涩,吃完甘望舒咬一颗葡萄就不觉得难受了。
只是这药一天要喝两回,还都是饭前喝,这就需要很掐时间。
所以饭桌上,萧津渡吩咐家里的阿姨,工作日每天中午提起煮药,在十一点左右就让司机送到甘氏大厦去,晚上也提前在下班前煮,这样他们下班后甘望舒回家就可以喝上了。
甘望舒觉得这样有点麻烦,跟他说:“我办公室有休息间,我可以自己煮。”
“你那么忙,哪有空盯着这药,有点时间好好坐着休息。”萧津渡想都没想,一票否决,“咱后面一个月在这住就成,刚好入秋了,漓园风景也不错。”
“好吧,还可以每天喂喂鱼,陶冶情操。”他莞尔。
饭后兰江湾那边的阿姨给甘望舒带了一些衣服过来。萧津渡是不用带的他每个房子都有衣服,但甘望舒回北市后就住到兰江湾去了,也就只能把那边的衣服搬过来。
甘望舒跟着阿姨上楼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刚到卧室,眼见床头柜上丢了一个袋子,那药店logo格外眼熟,甘望舒眼角一跳,马上过去拎起东西丢入抽屉里。
她在床边坐下,捂着发烫的脸在琢磨这个东西为什么白天没有看到,难不成是刚刚才从车里拿上来的?
也就是说,可能是司机要去洗车的时候才拿上来的?
救命……
萧津渡昨晚没有收拾车子……他只抱走了她,该不会衣服都没收拾吧。
她深吸口气,又低头去打开抽屉,把药店的袋子抽出来,留下两盒避孕套塞在最里面。
但是有点塞不进去,她歪头看了眼,里面有个金丝楠木盒子,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