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眼里闪着别样光华，一种从未有过、或者说湛清漪从未见过的自信跟霸气倾泻在他周围，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我什么时候----”大概被湛树华的样子吓到，而且还被他给说中了想要儿子跟湛清漪重修旧好的心事，秦雅馨又是害怕，又是羞惭，脸都涨得通红。

湛树华淡然一笑，也没让她太难堪，“没有最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打个商量，彼此都不破坏彼此现在的生活，否则……有些事还是别让外面的人知道的好，你说是吗？”

相信如果秦雅馨当年嫌贫爱富、抛妻弃家的事传出去，她脸上也不会好看就对了，没准谭四海会借此看清她的真面目，那她这个“谭夫人”也就做到头了。

“你、你恐吓我？！”秦雅馨又惊又怒，“湛树华，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害怕，我、我-----”

“无所谓啊，”湛树华挑了挑眉，一脸“随便你”的气死人样，“你要不怕身败名裂，不妨做出伤害黎家、伤害清漪的事看看，反正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什么都不在乎。”

“你----”秦雅馨终于被湛树华给吓住，满脸愤怒地瞪着他，嘴张了几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一把抓起小包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去远了。

“爸，你帅呆了。”湛清漪真为老爸今晚的表现大大地“震”了一下，挑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一句。

湛树华拍她的头一记，“别跟你爸没个正形的！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秦雅馨应该不会乱来的，清漪，别让她成为你的心结，知道吗？”

“嗯，”湛清漪重重点头，心里说不出的轻松，“爸，其实我没把她当回事，反正她从来没当我是女儿，我心里念着的，就只有你一个。”

“哄我呢！”知道女儿说的真心话，湛树华说不出的满足，却又故意打趣她，“那你刚认的爸爸呢，你放他哪儿了？”

“眼里看着呢，”湛清漪答得很快，也毫不含糊，“爸，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我跟那个爸爸毕竟才相认，我是自打认识他，就很喜欢他没错，但我现在还没办法像对你一样地对他，我想我需要时间。”

“嗯，”湛树华摸了摸她的脸，“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敏感而骄傲的小家伙！好啦，不用苦恼，这是很正常的事，慢慢你会习惯的----这样，为了好区分，你以后管我叫老爸，管黎先生叫爸爸，好不好？”

“好。”湛清漪眉开眼笑的，“老爸，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聪明，这个建议提的，太有创意了，哈哈哈！”一边笑着，她一边悄悄吐出一口气，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中大石，本来她还在担心，万一湛树华会因为她认了亲生父亲而觉得跟她之间有了隔阂，再加上爸爸的性子一向骄傲，会不屑于依靠她，把她从湛家扫地出门呢。

现在好了，爸爸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而且待她还跟从前一样，更处处为她着想，她幸福得直冒泡，都有点飘飘然了。

湛树华笑笑，伸手把她给揽了过来，其实，湛清漪不愧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真的很了解他，自打知道湛清漪是黎家的女儿，他确实有过就此放弃湛清漪的想法。

但后来想一想，这又何必呢，不管湛清漪是谁家的女儿，毕竟是他一手把她带大的，他对她的养育之恩，她是一定会还的，如果他硬要跟她断绝关系和往来，不是逼她做个不孝女，那样的结果必定不是所有喜欢湛清漪的人愿意看到的，而他自己心里更不会好受，又何必做这损人不得己的事。

所以，就像现在这样也好，两家人，一双儿女，共享天伦也不错，反正依黎家的家势，要多养活一个他和清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叫他和清波和湛清漪的亲人，受他们照顾也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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