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今天兴致不错,菜是他亲自布的,都是时鲜,放在陈文港附近的是油焖茭白、板栗烧鸡和莲藕蒸肉。林伯为郑秉义拉开椅子,他隔空冲陈文港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
陈文港微微回以笑意。
郑秉义把餐巾铺开,霍美洁也拉椅子坐下,她一撩头发,这时外面两个年轻人进来。
前面是郑茂勋,不知跑去干嘛了,卡着饭点才回到家。
跟在郑茂勋后面是个瘦弱的人影。
陈文港一怔,他才知道牧清又回国了,郑宝秋没告诉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牧清神色漠然,他进了门厅,直接把椅子往后一拖,自顾自地坐下。
这似乎才让人理解,郑宝秋为何说他像变了个人——他瞳孔暗沉沉的,脸皮也牢牢绷着,有些阴郁,眼里好似看不到其他任何人和事。以前牧清遭受袭击,颊上留了疤痕,经过几年治疗,颜色没那么重了,但伤口太深,想恢复如初还是不太可能,依然能明显看出来。
而且如今看来,那件旧事给他带来的心理打击更大,甚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郑秉义虽未苛责,屋里好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微微紧绷起来。
叮的一声,是郑宝秋的勺子碰到餐盘。
她清了清喉咙,左右看看,霍美洁因为过往龃龉,对牧清视而不见,她从保姆怀里接过小儿子,亲自喂了他两口蛋羹,一时饭厅只有哄孩子吃饭的声音。
餐桌上少了郑玉成,据说去出差了。
帮佣给每人上了一道菱角百合汤,林伯说:“新送来的菱角,秋天天燥,润肺最合适。”
面前多了只碗,陈文港道谢。这时牧清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那道目光又落到霍念生身上,霍念生明明察觉了,只是勾着唇角,任他打量。牧清眼神直勾勾的,复杂难言,他的手肘突然撞到旁边的郑茂勋,郑茂勋蹙了蹙眉,终究没有说话。
饭后郑秉义回房午休,牧清拍拍屁股,径直回了房间。
郑茂勋才长出口气,撇嘴:“他到底想怎么样,老这么半死不活的一副样子,做给谁看?不就是脸上留个疤,那没办法啊,难道以后都不过了?”
“就你话多。”郑宝秋白他一眼,“你看不看文港哥家的狗?”
“什么狗?在哪?”
“你回家这么半天,都没发现院子里多点什么?去啦,不要碍事。”
哈雷跟随主人上门做客,正在郑家花园自娱自乐,郑宝秋已经跟它玩过了,郑茂勋被撵出去陪它。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汪汪的叫声,郑宝秋向陈文港招招手,示意他来楼上。
霍念生把手搭在他肩上,他们一起去了小书房。
这次她终于买到合心意的贺礼,送给陈文港,一个西装胸针,上面镶颗柔和湛蓝的宝石。
郑宝秋炫耀:“矢车菊蓝,克什米尔的,已经绝产了,你在市面上都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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