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介意!''
话音刚落,慕咏飞就被放在了椅子上。
她深呼一口气,这段路终于到尽头了………
明明很短的距离,可却如咫尺天涯般,走了将近五分钟。
佣人将菜肴端上来,慕咏飞捕捉到了她眼中那明显的羞怯和羡慕。
她不知到佣人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
没有春光外泄,也没有什么痕迹,一切都很正常啊。
她又将目光瞥向坐在旁边的苏嘉煊,很是怀疑他搞了什么鬼。
苏嘉煊勾了勾嘴角,挑起妖邪的弧度:''终于舍得好好观察观察我了?''
他身子突然探过来,镬住她的下巴:''脸怎么这么红?害羞了?''
她狠狠打开他的手,厌恶的眼神恍若在看肮脏的病菌。
银质的餐具反射出耀眼的光泽,透过晶莹剔透的瓷盘,慕咏飞看到自己双颊酡红,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
佣人露出那样的神色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她恶狠狠地瞪了苏嘉煊一眼——
这当然要归功与这个大贱男一路上的挑逗!她耳后方是最敏感的地方………
苏嘉煊的手臂自然的伸过来,拢在她身后,揽住她,眼神邪妄暧昧。
慕咏飞立即弹开,背脊挺得笔直,不想碰到他。
佣人端了两份鹅肝过来,切块,放在两人面前。
扑鼻而来的味道令慕咏飞脸色大变,眉头蹙紧,忍着作呕的举动,将面前的鹅肝推出很远。
因为小时候受到的种种影响,她对动物的肝脏极为排斥。
就因为这样,她从不轻易参加上流的聚宴。凡是宴会,就总少不了鹅肝,即便不吃,看着眼前众人都在食用,也很难受恶心………
苏嘉煊将她那极为排斥的样子尽收眼底,眸中闪烁着算计的流光。
他将面前的那份推到她面前,邪妄地说:''把这份鹅肝吃了,我就放你走。''
慕咏飞抬了抬眼:''我想知道你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苏嘉煊懒懒地挽唇,斜睨着她:''我从不说谎。''
慕咏飞不语,这是苏嘉煊的地盘,他最大,他说什么是什么,即使反悔了她又能拿他怎样?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吃,我没有逼你。''
慕咏飞心里一阵恶心,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个多么伟大的大善人!
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窘迫,她需要向别人妥协!
苏嘉煊这样囚着她,根本没有任何搬救兵的机会。
眼前的这东西,她十多年都没有碰过了。
''什么事都需要有个第一次,不尝试怎么知道结果?''
他今天就要看看,这个万般有骨气有骨气的女人,会拜倒在一盘鹅肝之下?
慕咏飞咬了咬唇:''我吃,你满意?你若是反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要让她吃平生最排斥的食物,来换取那话语中渺茫的真实性,她真的很难做到。
苏嘉煊摸了摸下巴,这个女人对他说话句句带刺,每一句话都猖狂的很。
他这辈子,有多久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了?似乎,就从来没听过。
''那就快点吃,最后我要看到这个盘子一干二净。''
慕咏飞一只手放在鼻前,一只手颤微微地拿起餐叉。
她的心底其实也在做着斗争,在平常人看来如珍馐般的鹅肝,于她而言,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她扎起一块较小的,在面前踌躇不定。
苏嘉煊邪魅地看着她,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等待着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