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勋,你为了这个寡妇,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晏枫冲上前,伸手揪着晏勋的衣领。
晏勋低头看着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他握住晏枫的手腕,说:“冷铃没和你说过吗?”
“什么?”面对晏勋的冷淡,晏枫有些懵了。
他有些慌,内心忐忑不安,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压得他喘不上气。
明明回来时,他就理直气壮,但在晏澜苍和晏勋的面前,自己仿佛如同蝼蚁一样,站在晏宅的楼上,但却感觉高处不胜寒。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亲人,却陌生得好象不曾属于过自己。
此刻,晏枫有些恍惚。
“冷铃当年给我下药,故意把事情闹大,但我酒后一直断片,被她逼到了绝境,她甚至不惜与性命相逼,最终我妥协。”
“但并不代表当年那事我就做过,事后我曾去调查,发现了些你或许不想面对的事情。”晏勋沉声说道。
晏枫嘴唇动了动,喉咙像被只无形的手掐住一样。
他被逼迫得喘不上气,有点想逃,不愿意再听下去。
但腿像生根似的,站在这面对着所有人的异眼,晏枫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仿佛瞬间就会被推到万丈深渊似的。
“你上次偷了我抽屉里的资料,事后联合冷天刚在路上截我,难道不是因为看到我文件内有提及鉴定吗?”晏勋哑声说道。
他的话像撞击着晏枫的内心最脆弱深处似的。
“我。”晏枫眼神闪烁。
就因为他不确定,所以才会这么极端。
“不管冷铃是否对我下药,或是我和她结婚后,我都不曾碰过她,这是事实,至于你是从哪来,如果你不是偏激得想要伤害晏澜苍和小晚,或许我也可以当做你是我的孩子。”
“可惜你和冷铃已踩到我的底限,你威胁到了我家人,这一点是不允许的。”晏勋气势淡闲的说道。
他的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
“靠,这么大的炸弹?”留蓉妙心头跳了下。
她倒抽了口气,移到苏忆晚的身后,和她悄悄说道。
“晏枫多少是猜出了些,否则怎会这么极端?如果他真是晏家的人,不管是他还是冷铃,都不该这么急着把晏澜苍和我斩草除根,甚至连老爷子都要下手。”苏忆晚低声说道。
“你早就猜到了?”留蓉妙感觉有些好奇。
她只是感觉晏梦枫他们有病,却不曾想过晏枫是否亲生。
但此刻,谁都没注意到,宫太太的视线一直盯着留蓉妙的手腕,看着她手上的钻戒,那链着的地方是条项链。
“谁?”留蓉妙的手腕被握住。
她错愕回头,看到是宫太太,才暗松口气,低声说:“宫太太。”
宫太太仿佛没听到似的,情绪激动的看着留蓉妙,低声说;“这是哪来的?”
“这是我出生的时候就戴在手上的,也不知是谁给的,估计是我被人抛弃的时候留下的纪念物吧。”留蓉妙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