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遇翁杖行荒野,乃亲往搀扶。翁问:“古道失否?”帝含泪泣:“臣如在,毋令失!”――《汉志•帝王本纪》
不多时,两军骑兵出,虽轻重不过数百,然人皆惧铁蹄践踏,争相躲避以图后攻。沛军之马,掌下有铁。肃幘之马,蹄无铁。孰优孰劣,由此可以知之,昔高祖邦被单于围于白登,因奴汉两军皆无马蹬蹄铁,内不得出,外不得入,故而得存以退。倘有一方有此便利,则战之无忧矣。
石墨于城上安赵镝于一角,贼多不可破其犄角势,贼少可以安逸,既是上下之要道,亦是环路的始终,扼制此要点,可制之甚广。又亲督落石滚木,走犬细沙之备,又令人高置帘于城上。城墙虽不过三丈,马墙不过半里,仍可御贼兵之进。数日前,众兵未到,县令则闻消息,命人挖陷坑置拒马,撒蒺藜于北,收拢船只于南,东临其向,处处壕沟,沟内置尖锐,不令贼行攻城。
众事皆渐备,石墨又令善听者,持瓮于井口,备敌人掘土入城。城内先无高楼,后起望楼六层,以备观贼之变动。旦忙乱,再临城头,贼势已然退。两军相持,精锐皆握刃而待。不多时,有单骑走马奔于城北,请见屯骑校尉。顺担城下,书信置于其中,后匆忙奔走,自行下家。众人见简道:“贼阻河北,不日南下。君之所在,及为重责。”
十一月,贼攻冀州北而不得,今是欲以为渡河而行南,合众入兖,欲强寇关。众人谋议,问石墨可有想法,石墨道:“今既为重,当结世家资众以为用,如不得尽御,还当屯人力出城陷阵。今贼如真渡河冒进,臣以为此必死之势,背水结阵,古今之大忌,如真以百万下,恐不得守备。贼如有变,临观虚实,当此时可见也!”众人不以为然,校尉道:“今肃幘乌合,犬彘之辈耳。如得令守,众当贵备,眼下战未及,君何以未战而先言其败也?”墨默然无以对。
眼下前军渐得其势,大兵调度,如既触即走,则起不到引诱敌人的作用,凡是物用权谋,多一分则可得失一机,少一分亦然。自古以来用兵临阵,并非有高下之法破敌,用计不厌反,亦不厌诈,只是用度之强弱与士卒之勇力。此非一事可以言尽。
只见前军逐渐退却,合于城塞假以为不敌。肃幘见势,前锋逼近平远,直达溪县下,并见官军退却,又加兵近万,以开拓攻取平远之路。左锋则驰行百里,来攻石墨所在县城。此县城有二御,一市集,夹而交互,其市集虽无城墙,然夹于两城之间,可以攻守环伺,临敌察机。平时为民来往渡河贸易之用,今则备犄角之势以待贼。墨等登高楼望,见贼众师数万,虽仅数千持戈矛,然有重器。只见军造投石二十,吕公高车三座,云梯数百,远望马军七百,各执精锐,身披扎甲,俨然威武,如见敌国。屯骑校尉见贼至,命城上扣机待发,以火油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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