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看着霍去病道:“看来我们兄弟还做不到淡然处之啊……”
霍去病冲着隋越骂道:“你好好的管管宫里的那些女人成不?见到男人就跟狗见到肉一般,那是在大殿上啊,耶耶的家伙用得着她们摆方向吗?左边就挺好,非要弄到右边!”
云琅,曹襄,赵破奴,李敢,谢宁听霍去病说完,就觉得活不成了,一个个狂笑着倒在地板上,几欲气绝,霍去病也觉得此事非常可笑,也跟着大笑起来。
跟一个宦官说下三路的事情就很伤人了,隋越怒吼一声就离开了酒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没法子跟这些少年人相处。
别人家获封侯爵之后,回到家里一样会大庆,只是永远会把陛下摆在最前面,话里话外都是感激陛下的意思。
这两个小王八蛋倒好,把封侯当成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拿出来跟别人显摆,吹牛。
真弄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两个侯爵赏赐给了这样的两个混账。
隋越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小楼,还是云氏的女主人比较知礼,恭敬地把他迎去了另外一座小楼,专门给他重新置办了酒宴,派来家里的谒者伺候饮酒。
在那个叫做平遮的谒者妙语连珠的敬了两杯酒后,隋越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就不该离开,那几个混账明显是在驱赶他离开……
“农学的左右少监啊,陛下给的官职真是太有心机了,从今往后,司农寺就是我们兄弟两说了算。
这不算好事,我们本来只想给阿襄要一个小小的官职,我躲在后面帮阿襄,这样一来,我们兄弟都能做到进退自如。
可惜被陛下看穿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司农寺一分为三,好处最大的钱归了桑弘羊,权力最大可以调动民夫,军队的水利被陛下交给了儿宽。
给我们就留下一个只能下要看老天爷脸面,并且要下死力气干活的农桑!
也就是说,陛下从今天起,就要把我们兄弟当驴子使唤了。
干的好,是理所当然,两个侯爵如果还干不好农桑这点事,就会被人说成废物点心。
干不好?一般的板子,打到我们哥俩的屁股上,也会变成铁板子!
知道不,白菜的好处我们沾不上,一半的好处给了长门宫,一半的好处就当给我封侯了。
我们兄弟又成了穷光蛋,要从头开始。”
隋越走了,兄弟几个终于可以随便说话了。
霍去病道:“明年开春我又要离开长安,李敢,破奴,谢宁还是要跟着我出征,这一次我们戌守的地方又变了,陛下要求我们饮马祖厉河,明显是要开始河西之役了。
这一次,应该是一场硬仗,祖厉河在前秦时期乃是义渠王的属地,自从秦太后弄死了义渠王之后,那里的异族人就对我族深恨之。
想要快速平安的穿过他们的领地而不作战这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在与浑邪王,日逐王交战之前,先要与义渠人作战。
义渠人虽然也是匈奴的一部分,却与匈奴有很大的不同,在生活习性上更加接近我们。
可惜,这些人却选择痛恨我们,所以,我开春之后的主要作战目标就是他们,肃清义渠人,打开河西的大门。”
曹襄挥挥手道:“装孙子的开始装孙子,扬名天下的开始扬名天下,等去病他们打不动的时候,就该我们接手了。”
云琅看了曹襄一眼道:“我们不打仗。”
曹襄笑道:“我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匈奴如今的局面一点都不好,被大汉击溃就在这几年当中。
我是说等天下无战事了,就该去病他们装孙子了,轮到我们兄弟走在前面。
无论如何,两只脚走路要稳当的多。”
霍去病淡淡的道:“如果没有匈奴可杀了,我要官职做什么,到时候还不如去当猎人,在山中追逐野兽,也比留在家中垂头丧气要好。”
曹襄皱眉道:“你老婆又怀孕了吧?”
霍去病摇头道:“胡扯,没有。”
曹襄笑道:“迟早会的。”
霍去病的眉头皱的很紧,叹口气道:“就没有一个快活的活法吗?”
曹襄笑道:“那就在杀死最后一个匈奴之后从马上掉下来摔死!”
“慎言!”
云琅被曹襄的一句话说的心里发毛,连忙制止了那张臭嘴。
霍去病摩挲着下巴道:“你别说,阿襄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如果能死在那一刻,我无怨也无悔。”
云琅冷着脸道:“好啊,都去死,等我一个人过八十大寿的时候你们不要在地下羡慕就成了。”
曹襄谄媚的往云琅身边靠靠,指着霍去病道:“更正一下,是我们兄弟两过八十大寿的时候,他们几个傻蛋在地下羡慕。”
李敢摊开手道:“我准备活到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