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每殴打她一下,她就会爆发出灿烂无比的大笑。
让刘彻,阿娇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看看你女儿……”阿娇终于没有说出‘傻子’两个字。
刘彻吧嗒一下嘴巴道:“是你生的!”
阿娇冷声道:“看看你生的这些孩子……”
刘彻眉头皱起怒道:“你干嘛不多生几个?有本事生一个聪慧的出来给朕看看!”
阿娇怒极,一把拉住刘彻袖子道:“现在就生!”
云哲回到家里,脚痛的几乎不能走路,双手也变得红肿不堪,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云哲没有长随,只有一个伺候他起居的丫鬟,去长门宫更是没有人陪伴,毕竟,云氏与长门宫只有一道柴门相连。
曹信站在柴门不远处,冷眼看着云哲一瘸一拐的走路,没有半分怜悯之意,只有浓浓的嘲讽之情。
“铁甲呢?”
“被蓝田拿走了!”
听到云哲这样回答,曹信冷哼一声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回来了,蹲在云哲面前道:“爬上来!”
云哲立刻就趴在曹信背上,曹信背着云哲慢慢的往家走。
“我不想伤害蓝田。”
“哼!都丢盔弃甲了,要是在战场,你会被砍头的!”
“我干嘛要上战场?我耶耶说,我们有极大的概率一辈子都没机会上战场!”
曹襄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的云哲道:“敌不在外,在内!”
云哲不解的道:“都是自己人,干嘛要当敌人看?”
曹襄把云哲的屁股往上抬一抬淡淡的道:“因为不公!”
“不公?”
“我是耶耶的长子,却不能成为平阳侯府的主人。”
“可是,你已经很厉害了啊,三娘说你是最好的学生,经常用你做例子来教训我。”
“你不懂!”曹信的话语变得温柔一些。
云峥骄傲的挺起胸膛道:“三娘说,你能来我家受教,而你弟弟不能,还说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
就像光哥哥,安世哥哥他们一样,会成为有用之才。”
曹信再次停下脚步轻声道:“如果动哥儿要拿走你该得的东西怎么办?”
云哲笑道:“那就给他,谁让他是我弟弟呢,昨天阿动弄坏我的模型我都没有打他。”
曹信觉得脚步非常的沉重,就把云哲放下来,哥俩坐在麻籽地边上,一个看天,一个脱掉鞋子看脚,半天都不说话。
“我不服!”
曹信猛地咆哮一声,惊飞了麻籽地里的好多鸟雀,也把云哲手里的鞋子给吓得掉地上了。
“为什么你耶耶喜欢跟你在一起,爬山的时候还会把你抗在脖子上?
凭什么我耶耶来的时候,我就要挨骂?
他对家里的弟弟比对我好一万倍!
我要弄死他!”
云哲猛地扑上来一把捂住曹信的嘴巴大叫道:“你疯了,那可是你弟弟!”
曹信掰开云哲的手,张了张嘴巴,最后无奈的道:“我也下不了手。”
云哲听曹信这样说嘿嘿笑道:“昨天阿动弄坏了我的模型,我也说要打死他,最后不也没打他吗?”
曹信呆滞了片刻叹口气道:“我不喜欢回家!”
“那就住在我家啊,光哥哥,安世哥哥不都是住在我家的吗?人多热闹。”
曹信不再说话,重新把云哲背起来回到了家中。
他没有把云哲送到宋乔那里去,而是直接回了云哲的卧室,查看过他的手脚之后,发现问题不大,给他弄了一些冰块冷敷发胀的地方,就回去了。
回到房间,在平阳侯府的模型跟前呆坐了好久,终于取来了一块蒙布,将整个模型沙盘覆盖了起来。
看看墙角的大肚子瓷瓶,再看看满屋子的实验器材,云哲刚才无意中说的那句话又在脑袋里回响。
“你能来我家上学,你弟弟不能……”
曹信拿起桌子上的书本,随意的翻动一下,脸上逐渐有了笑容,确实,云哲说的没错,长安勋贵都想把孩子送来云氏,除过他们几个,没有一人成功。
他觉得自己应该读更多的书,于是,就出门准备去书房。
才出门,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曹信大怒,回头看发现是张安世,立刻就蔫了。
“去厨房给我弄几样酒菜,记住,猪耳朵不能少。”
曹信点点头准备离开,又被张安世抓住脖领子给揪回来。
“敢往酒菜里吐口水,或者干别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氏的厨房里总是有食物的,曹信知会了厨娘一声,就自己去纱笼下寻找食物。
食物很干净,曹信抓了几片猪耳朵放进嘴里嚼,又从酒缸里给张安世打酒。
酒壶快装满的时候,曹信停了手,见四下无人,就努力的往酒壶里挤了几滴尿。
师傅曾经说过,烈酒里面添加一点尿,酒的味道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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