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动用霍去病,云琅手中的兵力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盗匪在上林苑横行,这是皇帝的错,如果去了地方,那就是地方官的错,云琅能想象的到,此时此刻,上林苑周边地方上的行军司马,早就开始封锁了边界了。
霍去病对云琅的安排没什么意见,虽然山地作战不适合他麾下骑兵的作战方式,不过,有火药的骑都尉,在那里作战都是一样的。
作战什么的他觉得没必要跟云琅,曹襄他们商量,有战事,就不能错过,这会让他无聊的长安生活多一点刺激。
周鸿被云琅看的有些发毛,想要坚持一下,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叹口气道:“你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云琅笑道:“很简单,从北到南拉一遍网就是了。”
说着话,就在地上随手绘出了上林苑的地图,再把这块地图,切割成上百块。
然后用长刀点着这些小的区域道:“从最北开始,每一个小块派五百人,保持同一直线,向南推进,这中间,每个小队都加派大量的太学生,由他们来重新统计上林苑的户籍人口,以及各色奴隶。
同时颁布告示,告知所有的大汉人,以及奴隶,但凡发现有私自收留逃奴的,杀无赦!”
张连喝了一口水道:“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曹襄道:“算不得多长,一万多人水平推进两百里,一月时间而已。”
云琅道:“统计上林苑人口户籍,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现在,正好一同进行。”
周鸿朝云琅拱手道:“陛下要我跟张连戴罪立功,如果有了功劳,还请匀我们兄弟一些。”
云琅笑道:“好啊,有了战事,你羽林军第一个上就是了。”
回到扶荔城,云琅的军令很快就颁布了下去,大军准备开动,平遮是一个很好地司马,一夜时间就准备好了所有物资。
不知为什么,皇帝答应的虎符却迟迟未到。
“陛下将浑邪王的头颅做成了头骨酒杯。”
精通小道消息的曹襄没有拿到虎符,却知道了另外一个更为隐秘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云琅就看着李陵道:“看清楚,陛下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叛,最受不了的就是投敌行为。”
李陵这些天被云琅折磨的很苦,即便是如此,听到云琅特意对他这样说,还是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会叛乱,更不会投敌!”
云琅笑道:“你的外表看似强大,内心实则懦弱,面临生死关头往往会选择逃避,用别的方式来避免自己遭受灭顶之灾。
你要记住,一旦你心中出现了这个念头,就赶紧战死,不要心存侥幸,否则,你日后即便是活下来了,也会生不如死!”
李陵咆哮道:“我不会投降,也不会叛乱。”
云琅用讥讽的目光看着李陵继续道:“也许吧!”
正在行文的司马迁放下手中笔,将写好的文告放在云琅的桌案上道:“他还年轻,这些天练兵的辛苦你也该看在眼里,你对别的孩子都和颜悦色的,为何对李陵永远都是冷嘲热讽呢?”
云琅眯缝着眼睛上下看看司马迁,然后道:“你们关系很好?“
司马迁道:“多礼聪慧且好学,军中不多见,得英才而育之这毛病你也有,为何我就不能有?”
云琅点点头,对司马迁道:“那就多教教他,如何为国尽忠,也教教他,莫要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太重。
你要是教不好,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
司马迁冷笑一声道:“生死两由之。”
云琅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话,就不耐烦的问曹襄,陛下查验全军的过程结束了没有?“
曹襄笑道:“两匹马离开了扶荔城,估计虎符很快就会送到,我们今日就能出发。”
云琅叹口气道:“周鸿,张连已经去了高阳原,去病也已经带兵去了骊山,都已经出发了,说明虎符已经拿到手了,我们要去沣水,路途最远,虎符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司马迁道:“新军启用,总要迁延一些时间,如果今日能拿到出兵虎符,就很好了。”
云琅见李陵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就丢过去一块糕饼道:“哑巴了?说说你练的新军能不能上阵杀敌?”
李陵一把捏碎了糕饼,高声道:“正当其时!”
云琅不屑的道:“上阵之后再看。”
从清晨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日落,将士们在烈日下白白等待了一天。
就在云琅准备解散大军,预备亲自走一趟犬台宫的时候,刘彻的车驾却来到了扶荔城。
“朕今日在扶荔宫驻跸,你跟曹襄二人为黄门,全军将士为朕的护卫!”
刘彻从马车里走出来,在全军将士的注视下,亲口下达了旨意。
然后就背着手走进了扶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