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肚子大了,您就更加的嫌弃了。”
说完就软软的倒在云琅的怀里,笑嘻嘻的道:“抱着妾身跟抱着红袖有什么不同?”
云琅一脸的坚毅之色,一个字都不说。
苏稚扒拉一下丈夫的下巴道:“就这样吧,你们男人的日子好过,喜欢谁了,想要谁了,拉进被窝里就能敦伦,女子可就没有这样的方便。
阿娇的母亲找了几个面首,你看看,被你们这些臭男人都给传成什么了,什么叫做欲壑难填?什么叫做非男子入幕不能安眠,什么叫做非牛马之器不能欢?”
云琅皱着眉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苏稚大笑道:“妾身可不是那些无聊的贵妇,妾身整日里的医馆里游走。
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我那一天不接触上百个?
告诉你,嘴巴最臭的不是那些老百姓,而是占着咱家后院养老的那些老将。
说到欢喜处,恨不能他们自己去当馆陶的入幕之宾,明明一个个都没几年好活了,偏偏各个吹嘘自己体健如牛。”
云琅木讷的道:“我有些后悔让你出面去给人看病了。”
苏稚笑的快不成了,一个劲的在云琅怀里扭动,双臂揽住云琅的脖子道:“现在晚了,你去问问师姐,她的名分可比我高,你看看她愿不愿意躲进后宅专心的帮你生儿育女!
有红袖这个死宅在家里的也不错,我们不喜欢管理家事,全部留给她,挺好的。
您都不知道,自从小光走了之后,师姐就把家事全部交给我,快烦死我了。”
云琅有些惊愕,又有些惶恐,小声问道:“你跟小乔觉得对不起我?”
苏稚点点头道:“是哦,我跟师姐抛头露面的给所有人看病,这对您这位君侯可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
您都容忍下来了,不但不反对,还帮我们开了这么大的一家医馆,您这样的夫君实在是太好了,妾身与师姐自然要回报您啊。
再说了红袖可不是外人,这么漂亮的一个丫头,给了别人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罪呢。
不如就留在家里,我们搭伙过日子,把这一辈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度过去。”
云琅眨巴着眼睛道:“确实如此!”
苏稚大笑着拍了云琅一巴掌道:“告诉你哦,红袖的身子软软的,抱着可舒服了……哈哈哈,真是便宜你了。”
好不容易把女流氓伺候的睡着了,云琅就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老虎趴在门口,他的背上骑着云哲,云音靠在老虎肚皮上看书,不时地把一枚核桃塞老虎嘴里让他咬破,然后自己跟云哲剥着吃。
“耶耶,我以后是不是要管红袖叫三娘了?”
云音抖掉裙子上的核桃皮,抬头看着父亲。
云琅楞了一下,停下脚步将云哲抱在怀里瞅着闺女道:“你怎么想的?”
云音怒道:“她要是当了我三娘,就不能再逼着我学什么茶道,花道,耶耶的本事我都没学好呢,哪有功夫学那些!”
云琅靠着闺女坐下来道:“这你就弄错了,茶道,花道也是你耶耶我弄出来的,红袖是跟着我学的,云氏女儿将来一定是要学这些东西的,这是提升女子气质的一种学问,不可不学。”
“哦,原来这也是咱们家的学问啊,这不可不学。”
听闺女这样说,云琅疑惑的道:“谁教你的?”
“母亲啊,母亲说了,我是云氏的大女,既然是大女,就有权利继承云氏学问,将来虽然不能顶门立户,却可以自成一脉。
还说耶耶的本事博大繁杂,我就该努力学,一样都不能漏掉。”
听到是卓姬教云音的,云琅也就只剩下了苦笑了。
那个女人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安全感,以前总觉得钱财才是靠山,后来发现权势可能更靠谱,到了现在,终于发现学问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也算是在不断地进步中。
细数起来,云琅的觉得自己的三个女人,没有一个是傻的,一个早就混成商界女强人了,至于宋乔,如今可以称为大汉国的女医圣手。
而苏稚的一手手术本事,早就有人用女扁鹊来赞扬她。
只要过上几年,等她们的年岁再长一些,宋乔跟苏稚给自己弄一个正儿八经的爵位不成问题。
毕竟都是有军功的人,尤其是苏稚,受降城一行,早就深入帝心。
有事业的女人一般对爱情没有过多的期望,这也是她们对红袖进门可以保持平常心的原因所在。
云琅叹息一声,如果在后世,自己这样的渣男早就被人家用各种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扬名四方了。
现在,不但可以偷情偷的正大光明,还能找出道理来,不得不说,大汉时代对男人来说实在是太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