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根本没打算细思,前脚才把是勋糊弄走,后脚赶紧就去找段煨——段哥,你听我解释……而且,弟还有一计献上!
越是聪明人,有时候越会想得太多,甚至钻牛角尖儿,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说的这个道理。是勋有时候就会想多,而且他也觉得原本历史上的贾诩到了晚年,风声鹤唳,也经常自己吓自己,搞得“惧见猜疑,阖门自守,退无私交,男女嫁娶,不结高门”——他这活得得有多累啊!
其实贾诩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罢了。为避猜忌,自污为上策,如王翦也,如萧何也,谨守臣节则是下策——别人真会相信你贾文和无欲无求吗?其实以贾诩的智慧,完全可以行止自若,一如旁人,因为他可以号准曹操父子的脉搏,可以距离越界永远只差一步,而不必要缩得太厉害。你瞧瞧他向曹丕献“自固”之术,跟曹操说“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三言两语之间,不显山不露水地就帮曹操把继承人问题给解决了,既有如此智谋,还需要那么保守地避免猜忌吗?
要么他想多了,要么就是因为弄死了曹昂和曹安民以后,本能地觉得天下大势终归曹操,但自己恐怕再也得不到曹操的信任了……
比方说这回,他也想得太多了,其实是勋压根儿就没策划什么“离间计”——反正你早就打定了离开段煨的主意,还用我从中耍什么花样吗?是勋只是因为想把贾诩拉到许都而不是宛城去,所以普通地见招拆招罢了。但是贾诩就因此是坐立难安啊,紧着跑去跟段煨解释,还给段煨献上了一条毒计……
对于贾诩的谋划,是勋肯定是猜不到的——因为主客场的关系,哪怕换了荀攸、郭嘉,一样猜不到。他回到段煨派人给自己安排的住处以后,就找鲁肃过来商量,说贾诩此人,心不可测,我试着再劝他一两回,要是见不到啥效果,咱就只能打道回府啦。
是勋有点儿头疼,他自认非常懂得察言观色,哪怕是曹操、刘备这类枭雄,除非某些时候刻意隐瞒,否则内心所思所想总能多多少少地反应在外部的表情、举止上,使他得窥蛛丝马迹——而即便刻意隐瞒吧,是勋也起码能瞧得出来他在装假。只有两个人的表情他实在看不透,一个是郭奉孝,还有就是这个贾文和。
不过也无所谓啦,自己并不想真跟这二位斗——就不说一个份属同一阵营,另一个也迟早会上曹家的贼船,以是勋的能力,此际的势力,真能跟他们斗得起来吗?那种人精儿脑筋随便一转,就有一万条法子可以弄死你。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跟这二位套交情、拉关系,让他们成为朋友,而非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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