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想假托酒醉,告辞而别,却被一人给拦住了。他抬眼一瞧,只见此人四十多岁年纪,长得虎背熊腰,面如蟹壳,满把虬须,不似士人,倒象一名武将。刚才给介绍过,乃颍川人氏,复姓淳于,单名一个琼字,草字仲简。
这人的形象就跟演义里那个贪杯的大老粗差不太多啊,但是是勋知道,绝不能以简单的老粗来看待他。要说袁绍麾下,资格最老的就是这位淳于仲简,汉灵帝还在时候,建西园军,设置了八名校尉统领,袁绍、曹操、淳于琼便都在其内。所以说,无论入仕还是跟袁绍的相识,在座诸人中他都位列前茅。荀谌也曾经说过,袁绍地位渐高,势力渐大,威势也见长,真能够在他面前放言无忌的只有三个人,一是田丰,其天性就过于耿直,二是许攸,那差不多是袁绍的发小,第三个就是淳于琼。
所以说,是勋才开口请辞,袁绍还没答腔呢,淳于琼就敢先站出来拦阻。是勋心说你又不以口才见长,也非之士,拦着我究竟想要做啥了?就见淳于琼把手一挥,高声说:“是先生远来,未能得见我冀州精兵,岂不憾哉?”大步走到水榭门口,伸手一指:“且看吧!”
随即就听榭外马蹄声响,一队披盔带甲的骑兵呼啸而至,来到水榭门外,齐齐地勒住坐骑。要说这队骑兵的动作够齐整的,换个人见了不被吓得屁滚尿流,也得给唬得一惊一乍。可是是勋不同——队列这玩意儿。两千年后的阅兵式上比这可整齐多啦。更别说他还见过朝鲜万人团体操的视频呢。
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微微斜眼,瞟一眼淳于琼。只见淳于琼面有得色,笑着问道:“此乃新募并州精骑,是先生以为如何?”
是勋轻轻摇头,转过来面向袁绍,浅浅一揖:“袁将军麾下,果然兵马强壮。只可惜冀州并无大将统率啊。”
淳于琼双眉一挑:“便琼不算大将,我冀州尚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蒋奇、韩荀,孰谓无大将乎?”
是勋将扇一指:“并州精骑,勋曾有所见也,昔在定陶迎战吕布,所部亦并州精骑,却强似榭前这些。自然,将在谋而不在勇,吕布虽勇,亦为我主所败。并州骑良,在勋看来。亦草芥尔,安有徒恃弓马,不以兵法驭之,不以智谋驱之,不以仁义辅之,而能纵横天下者乎?!”你这些兵比吕布的差多了,就连吕布都让我们给赶跑了,你给我瞧这些,又有啥意思了?
淳于琼闻言,不禁气沮。荀谌到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站起身来打圆场:“是先生既已有酒,不妨暂归。主公,便由谌送是先生回城吧。”
袁绍微微点头,然后突然一拍桌案:“孟德何幸,能得是先生辅之?虽然,我冀州亦多谋臣,惜口舌稍逊也。”我冀州那么多谋士都是有本事的,只是嘴皮子没你利索而已,你也别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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