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戚皱起鼻子,这家伙,怎么摸得这般缓慢,让他无端端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
甜腻的低吟声,使得两人都僵硬了一下。辰子戚抬手捂住嘴,愣怔片刻,一把推开丹漪,爬出水池就跑了。
丹漪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把,顿时仰躺进了水中,咕噜噜呛了一口水。
钻出水面,倒了倒耳朵里的水,丹漪披上衣衫,一边走一边用内力烘干了头发。走到床边,发现辰子戚躲在被子里,脑袋还湿漉漉的,把枕头都染湿了。
辰子戚感觉到有人爬上了床,而后,一只温暖的手就抚上了他的脑袋,灼热的内力在掌心、指尖徘徊,捋过一遍,头发便全干了。从被子里冒出头,见灵和灵关都退了出去,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蜷着身子不动。
“怎么了?”丹漪钻进被窝,伸手把人往怀里拖拽。
辰子戚把身体蜷成虾米,有些别扭地捂着裆:“别,别动,那个什么了……”
刚刚长成的少年人,对身体的变化,总有些奇异的羞耻感,也就面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才有脸说出来。
丹漪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戚戚,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触碰,才……这样的认知,让丹漪觉得眼前骤然明亮了起来。
弹指熄了烛火,屏息片刻,缓缓用自己的胸膛,贴上辰子戚的后背,丹漪轻声哄他:“别怕,这个没事的……”
“我知道。”辰子戚小声嘟哝了一句,他又不傻,躺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只不过被自己的好兄弟给摸出了反应,有些丢脸。
“要不要……我教你……”丹漪又忍不住红了耳朵,好在烛火已灭,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
子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灭灯的鸟儿也有虫吃。
辰子戚起初还抗拒了两下,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够意思,便翻过身把脸埋在丹漪胸口,朝丹漪伸出了爪子。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明月爬上了梧桐树梢,透过窗棱,照进一片静谧的寝宫。
……
凤鸣玉山,余音绕梁。
时人赋诗云:
清风不识路,吹散漫天乌云布。
年少贪欢,罗帐春寒,雏鸟待哺云归处。
明月不问星罗幕,今朝不问情何物,但求一醉,明朝再论,今夜是谁误。
戚戚不语,凤鸟初鸣,笑意眉梢驻。
另有后人查询古籍,得知今晚之事,于《丹阳风华录》也有收集,出自辰子戚之手,曰:
月上柳梢,泪湿眼角,且问凤元哥哥何时了。
……
次日清晨,辰子戚睁开眼,觉得身上黏黏的,忍不住微微蹙眉,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没洗澡。而后……
咔咔咔轰……耳边似有惊雷之声。
噌的一下坐起来,辰子戚僵硬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位置。那里早已没了人,丹漪要早起处理归云宫的一应事务,在他还熟睡的时候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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