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打发二哥和三哥送进城没多久的仕通、仕途等侄子回走马老家。不是嫌他们在城里碍事,而是正式当家之后的韩大做出的决定。
用韩大的话说既然要“耕读传家”,光读书不耕种这家咋往下传?觉得不能让娃们过得太安逸,只有吃点苦娃们才晓得应该用功读书。而且家里的娃越来越多,都在油盐酱醋全得花钱买的城里念书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如让娃们回村里的私塾接着念。
韩秀峰觉得在村里私塾执教的那位先生恐怕很难帮着把韩家子弟培养成材,同时也认为县城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不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干脆提议请一位先生回去办家塾,把家塾就设在韩家祠堂里。
本想着省点钱的韩大盘算了一番,发现办家塾好像也省不了多少,可韩秀峰都这么说他也只能点头。
没想到消息传出去之后,徐、王、陈三家竟不声不响把原先聘的那位先生礼送走了,打算让他们三家的娃今后全去韩家的家塾念书,连潘二都打算潘家的几个娃全送过去。
合适的先生一时半会没聘请到,费二爷暂时先帮着教,考虑到娃太多了祠堂坐不下,韩秀峰进城前又特意上山给慈云寺捐了二十两香油钱,借用慈云寺的竹林院,请费二爷帮着大哥韩秀山筹办“慈云书院”。
没想到刚送走两位兄长和几个侄子,湖广客长江宗海竟又来了,并且带来两位不速之客。
韩秀峰只能让闻讯而至的关班头、王在山等叔伯先在前厅喝茶,陪江宗海带来的两位不速之客去书房聊了一会儿。
送走三人,关班头忍不住问:“四娃子,跟江宗海一道来的那两个人是谁,我咋从来没见过。”
“来头大了,”韩秀峰一边招呼众人坐,一边微笑着解释道:“关叔,王叔,你虽没见过,但你们一定听说过。”
“我们听说过。”
“而且是如雷贯耳!”
“究竟是谁?”王在山好奇地问。
“荣昌有个‘一门三进士’的敖家,綦江一样有名门望族,刚才那两位正是綦江伍家的伍濬祥、伍奎祥兄弟!他们登门拜访,我只能以礼相待。他们便是去道署,曹大人都得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