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张府君的族人,那就更应该带头捐款捐物,派出子弟上城击敌!
记下来,张太守、张大善人共捐款4万钱,壮丁20人!”牵县令直接给捐款额增加了一倍。
“你,你欺人太甚!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名张!”那张姓名中年商人拂袖而去。
牵县令怒道:“张府君不在此处,我就替他管教管教你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族人,免得坏了府君大人的名声!
周黑子,你带二十人去取!若取不回来,你等二十人的杀敌奖励就不要领了。”
周黑子:“啊?诺,遵命!”
刘玄德望着周黑子远去了,转身向牵县令一揖:“真是抱歉,都怪备出了这主义,没想到让您得罪了太守大人。”
牵县令:“玄德都是为百姓,为了守城,何罪之有?上谷太守张平仲,名张安,冀州中山人,善文能武,在士林之中,一向颇有令名。没想到其族人是此等嘴脸。不过一个商人,我就是要替张府君管教一下,否则这些打着旗号的商人,尽干些走私铁器、食盐、马匹的事,眼睛都盯到天上去了,都不知道大汉还有王法!”
“可这人恐怕真是张府君族弟,官大一级压死人,日后怕是难以善了。”
“为了一城百姓,一个县令,不做又有什么大不了?”
刘玄德带着王伯和几个士卒,走在寒冷寂静的夜里。
“王伯,我请牵君如此强迫捐款,怕是豪族、商人们颇有不满,记恨在心啊!”
“玄德,伯伯觉得你做得对,哪能让战士们流血、流汗、又流泪?
战士们与鲜卑作战,都是用命来拼的,涿县来的千余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完好的不到一半。都不知道明天太阳升起后,是否能看到后天太阳升起?
你问我们什的几个小子,对赏金这事,谁不竖起个大拇指?厚养健儿,健儿才能为之用命。”
“对什长,俺们支持你!”
“什长,俺等着这钱回去娶媳妇。”
“哈哈哈。”
“你就会想媳妇。俺母每年手上都生冻疮,回去给阿母添件羊皮裘、添个羊皮靴子。”
刘玄德转身看着这些士卒,来之时,他们身上是衣衫单薄、破旧,此时都在铠甲里面,穿了皮裘。在冬日零下十多度的夜里,虽经过了白天的苦战,伤口、疲劳使得步履缓慢,但个个眼神仍然锐利,他们是可以信任的泽胞,兄弟。
当然皮裘上的血,往往诉说着另一段故事,从鲜卑人身上拔下来的衣服,虽然血色重些,一样可以御寒不是。
城西北,靠近北城门处,有一座连着一座的破旧宅子。北方寒冷,且官道靠近城南,水源靠近城南,故下落城中富人多居住于城南。
相对的,北门处多贫民窟,以前很多乞丐宿居在城北废弃的一些破屋里,可现在都不见了踪影,早被牵县令手下赏了饱饭、发了兵器、押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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