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昏礼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你们这是何意,没经过纳采,如何能纳征?”王章坐在主位上,看到院子里大批的财货,挤出一些清高与不屑,“我女儿是天上的仙女,就这点财货,哪里够!”
“纳采又如何,纳征又如何,到了这个地步,尊兄还不同意?你仔细看看礼单,彩礼比你想象的更厚!”邴原作为男方媒人,到女方家里提亲,第一步是纳彩,先询问王章意向,如不同意,自然没有然后,更没有送厚礼的道理如果同意,才送上大雁等比较轻的礼物。
女方纳采后,媒人将喜讯报给男方,男方再备薄礼,请媒人问女方父母的姓氏、女子的名字、在兄弟姐妹中的排行,生辰八字、家里三代的等情况,这是第二步问名。男方在此基础上请人计算五行八字等是否相合,这是第三步纳吉。
第四步骤才是纳征,正儿八经备上束帛、俪皮等各种财物为聘礼!
邴原却一反常态,直接用上了价值数十金的聘礼“砸”!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四个步骤合并到一天。
王章之子王斌好奇,去看了几箱财货,立即被惊呆了,光是幽州、塞北的貂皮都是数十。还有个头如眼睛大的东珠,刚一打开,那一颗在手上,阳光下闪闪发光:“往常看到一颗也是惊奇,这二十颗,得值多少钱啊!”
王章是个老学究,也被东珠的光滑晃得眼花,这才拿起礼单仔细看,一边看一边咽口水,艰难地说:“还是有差别的,我都还没同意纳彩,你送什么聘礼?
我可不是卖女儿!”
邴原叹气:“玄德是喜欢王姑娘不错,今天这些也可看出刘家的诚意。作为客卿,这次婚姻我是不那么看好的。可玄德这人有些死板,将袁家、杨家、卢尚书的女儿、苏家姑娘都拒绝。”
王章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嘴角露出嘲讽地笑容,这么简单的计谋他是不会中的:“何必拒绝,答应了就是!他一个大头兵出身,好人家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王斌比父亲灵活一些:“邴先生口中袁家、杨家是指哪里家族?”
邴原:“除了两位袁公,就是侍中杨彪。”
王章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吹牛,自抬身价!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王斌在一旁努力拉着父亲:“阿父,都要成一家人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王章:“少说什么,别说我还没同意成一家人,便是成了,岳丈就不能批评女婿?我找得道方士算过,我女儿幼凤之格,入宫本可以做皇妃,却被那小子破坏,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客厅侧面悬挂的蒲席忽一下两翼分开,王荣一阵风样冲出来,扯着父亲胡须,跺着脚娇嗔:“阿父,女人一生是在赌博,有人嫁给富贵人家,有人嫁给贫穷人家,嫁给富且贵者的未必快乐,嫁给贫且穷的未必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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