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满二十虚岁,举孝廉之后,曹操入宫为郎,不久外放为雒阳县北部尉,雒阳是超级大县,县北部尉与司隶以外一县县长相若。
京官难当,除了工资低之外,大官、世家、豪族太多也是原因。任何一件小事,背后都有可能站着千石以上的中高级官员,稍不注意,犯了忌讳,轻则仕途曲折,继而丢官去职,最严重丧失生命也经常发生。绝大多数京官,都夹起尾巴做官,低调谦卑做人。
曹操却一点不怕惹事,刚一到职,就申明禁令,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声称如有犯禁、犯法者,皆棒杀之。
绝大部分人看来,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即使父亲是九卿,家族有数名高官,背靠大树好乘凉。但说真的,资历在那里摆着,浅薄的仿佛白纸,就该从下层官吏做起,就是条龙也得盘着!
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也是这样认为的,在朋友家宴饮时,大言不惭地说:“怕个鸟,曹孟德家族就是我一党,就算要杀人立威,也是找其他人,绝不会动我等。”
蹇图乘坐马车,晃悠悠地回去了,路上却被拦截下来。
蹇图:“我是蹇硕的叔父,你们不能抓我。”
曹操:“官吏犯法,与庶民同罪,拉下去,打!”
蹇图:“我只是有小错,你竟然敢动刑法。出去看我不弄死你!”
曹操:“弄我?犯我禁令还敢如此嚣张?本官今日先弄你。拿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好勒!”
啊!呀!痛哭声不断的传来。
曹操第一次这么干,心烦意乱,拿起一本韩非子,挑灯夜读,故作镇定。
下面属吏都说:“大人运筹帷幄,智如张良、陈平。”
过了一会。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慌。”曹操,“什么那人死了!?”
曹操镇定的说:“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马上将手印按在笔录上。”
“大人,我们马上办好。”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曹操才无力得靠在榻上,小声自言自语:“这下不好啦,第一次出来当官就惹了麻烦。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摊开纸,盯着跳动的烛火,眼中闪耀着智慧光芒,思考了两柱香的时间,回头又看看《韩非子》,顿时下笔如飞,妙笔生花,以韩非子的几句话开头,将雒阳周边,法律法令不行的情况详细加叙述、分析,指出这种情况发生下去会造成严重后果,然后提出自己严格执行律法的想法、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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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初稿之后,仔细看了好几遍,这才誊抄到洁白和帛上,用布袋密封好,又准备了一些老年人喜欢的吃食,一并装了准备明日遣人送去给父亲曹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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