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乡为乐土,安取尚盘桓。弃绝蓬室居,塌然摧肺肝。”
“这种场面就受不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卢植出现在曹昂的身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在我的印象里,昂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连天子都敢骂作昏君,怎么会被一处小小的战场所吓住。”
曹昂听到老师的声音,并未回头行礼,在这一刻,他觉得他和老师在灵魂上的平等的。
“《孟子里说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在我心中,一个天子,可不如这满原的荒骨寒尸重要。”
“之前杨赐他们称呼昂儿为‘圣贤’,我还觉得有些可笑,是杨赐、袁隗这些人居心叵测的捧杀,可今日看来,我才是真正的浅薄了,昂儿那颗赤子之心,所居之地,是比所有人都要高的。”
曹昂回过头去,看向卢植道:“老师,我一直都想做圣人,孔圣人那种,功利心很重,您还觉得我是赤子之心吗?”
卢植沉吟了片刻,这才言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少完人。圣人亦有欲,可圣人行的是大道。”
曹昂有些诧异地说道:“老师难道不该驳斥我要做圣人那般的想法吗?”
“周公兴周礼之道,孔子传儒家之学,代有相递,而至今日,为什么下一个传承之人,不能是昂儿呢。”
曹昂听了,顿时哑然。
他倒是忘了老师是古文经学者,古文经学崇奉周公,视孔子为“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先师,重的是传承,孔子地位亦没那么高,自然可以接力了。
或许老师也未必明白自己的野心。
可卢植却似乎明白曹昂的心思,言道:“不要觉得是旁人不懂你,我年轻之时,亦有你这样的想法,觉得普天之下,无人懂我的理想与报复。但后来我才明白,抱负易有而难行,世间之事,所有人都在勉力为之,天子有天子的为难,朝廷有朝廷的为难,这天下,不是非黑即白之事。”
曹昂望向卢植道:“老师是怕我变得偏激,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吗?”
卢植未说话,却是有些默认了。
曹昂言道:“老师放心,昂是个理智的人,也是个充满敬畏的人。我会为了这天下变好而努力,却不会为了使天下变好而先去破坏他。我不会做第二个张角。”
曹昂心中却是有一句话未说,“我为虚名所累,也不会做张角。”
看到曹昂的样子,卢植还算欣慰。这些日子,他早就发现曹昂的情绪不是很对。他想规劝曹昂一番,但他知道曹昂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担心规劝会适得其反。
现在曹昂能自己想明白,他也算放心了。
至于曹昂看不上天子,卢植并不放在心中。这时代还不是后世程朱理学盛行的时代,完全恪守“君君臣臣”本分,看不上天子的人多了去了,不去管他便是。试问那些那些被禁锢的朝臣名士,有几个忠心于天子的。
只要曹昂不去做逆反之事。
而此时的曹昂,忽然走向了战场。曹昂清楚,从今以后,这种场面绝不会少。若是无法接受,也趁早息了拯救天下之心。现在他走向战场,就是他想用自己的身躯,冲开心中那被凝固的红色。
“昂儿何去?”
“拯吾心也!拯吾志也!拯吾行也!拯万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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