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秦公更衣登辇!”两个宦官拿着一件黑色的吉服走了过来,就仿佛皇帝的龙袍,只是上面没有金线,作为与龙袍的区别。
汉代的龙袍不是明黄色,而是红黑两色,根据皇帝的五行选择。譬如说高祖认为汉朝乃是火德,故而尚红,大秦自认为水德,故而尚黑。照道理说,刘璋是土德应该尚黄。不过,他喜欢黑色,加上他是汉室宗亲,并不想改变大汉国号,故而选择了黑色!
将袍服套在外面,一顶金冠加在刘璋头上,而他脚上也换了一双赤舄。台下的鼓乐再次奏起,已经不是开始的凯旋乐,而是皇帝才能用的御乐。从台上慢慢走下去,何灵思跟在刘璋的身后,却落后了几步,俨然不敢与他并列。还没到台下,典韦、典满带着一队虎贲之士,手持斧钺、弓矢,紧跟其后。
受封台的尽头,一辆华丽的马车上,配着一根金黄色的横木,八匹黄色健马挽在车头。刘璋并没有直接登车,因为旁边已经有人献上了秬鬯,也就是以稀见的黑黍和郁金草酿成的香酒。收下酒后,刘璋先请何灵思登车,他才跟了上去。
马车启动,直接开往内城的刘璋府邸,而刘璋府邸的大门,已经被染成了朱红色,还钉着几排大钉,象征着高贵。不过,在马车中,何灵思却正跪在刘璋的胯间,为他服务着。那一身太后衮服,颇有些制服诱惑的味道!刘璋甚至已经决定,这几曰就让她一直穿着这套衣服,直到腻味!
刘璋回府,士卒归营,受封台下的百姓也渐渐离去。一曰观礼,在百姓心中无非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有刘璋说的几个政策,才被他们记在心中。可就在百姓散去后,有几个人钻到了受封台下的布告处,仔细看着布告上的圣旨!
“钟兄,这圣旨如何?”数个身穿儒袍的文士,站在布告处指指点点,守台士卒倒也没有管他们。其实刘璋也知道,长安城有歼细,只要他们不进内城,刘璋也懒得管。至于布告,则是刘璋有意发出来的,他既然称公就得让天下心服口服!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姓钟儒士眼中一阵迷离,他脸上的表情竟有些激动。
“开什么玩笑,若是真的,就麻烦了!”旁边一人道:“丞相秉大义,唯独缺少传国玉玺,故而陛下所发诏书都是矫诏。可这份册封刘璋的诏书,竟然盖有传国玉玺,还有何太后的支持,丞相就失了大义!”
“曹艹是否失大义,关你我何事?”钟姓儒生一挥衣袖道:“德容,我听说秦公召你入长安为官,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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