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管了,赶紧的拿武器,小心被人弄死了。”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赶紧披上衣服或者皮甲,拎着武器冲出了营帐,就听见四处也都是嘈杂的声音,一群群衣甲不整的人出了自己的营帐跑到了外面。
刚跑出来的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最前面的加伙就传来一声惨叫,“哎呦,哪儿来的坑?”
惨叫把后面的吓了一跳,然后往前跑去,跑的路上又有一个被一个小坑绊倒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上,还把自己的脚给扭了。
同时,四周冲出来的人群,也传来了阵阵惨叫。
“敌袭呢?哪来的敌人?”
“现在还有敌袭,你们这是在干吗?”
“哎呦,哪个在天上扔的草团子!”
“谁把茅房给点着了,我还在里面蹲着呢!”
“哪个在我帐篷门口挖了这么大一坑!”
“我去,这根绳子哪儿来的?”
整个营帐顿时鸡飞狗跳,一群人被弄的狼狈不堪,还有几十个人因为掉坑了或者被绊倒把脚崴了或者把腿摔伤,更有一个家伙,一身的臭味就冲了出来,熏得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离他远去。
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他们一群人才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校场上,要么狼狈不堪要么一瘸一拐,大家一起等待着有人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牛二这时候才慢慢的走出来,看着面前这群人,嘴角撇了撇,“一个个的就这点能耐,才这点小动静就把你们弄成这幅样子了?”
“将军,这是何意?”一个乌桓人冷冰冰的问道,他一身狼狈不说,还因为跑的着急摔了腿,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还是隐隐作痛。
“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夜训之法以防备日后的突袭,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不知道么?”
那乌桓人使劲的吸了口气,压住了自己的怒火,“虽然某等不是汉人,但是夜间训练之事某等也不陌生,这没什么。”
“那你在这给我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但是某没有听说过哪个夜训的时候在营地里挖满了陷阱的!”那乌桓的壮汉一声怒吼,那声音端的凄惨无比。
“咳咳,此事却是怪不得本将!”牛二罕见没有怒骂他们,“本将原来的意思是让你们增加警惕性,所以叫来了尔等的军司马,互相设置一些陷阱,明天训练时候用,但是谁知道你们的军司马们心却是这么的狠。”
站在牛二身后的五个军司马听到他说这话,不由的面色古怪纠结,自己明明就是听令行事,怎的就成了我们的事情。
“将军...”一名军司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刚刚开口就被牛二所打断。
“你想说什么?难不成本将说错了?本将是不是说的让你们趁他们睡着了找些亲信之人,设置一些陷阱?”
“正是...”
“那本将是不是说过,这些陷阱是做训练只用?”
“将军的确说过,但是...”
“某是不是说过尔等都是同僚,要相互爱护,尔等是怎么回答某家的?”
“尽数包在我等身上...”那军司马的眼角含泪,你那相互爱护是这么说的么,那森然的笑,还有那潜在的威胁,傻子都知道你那是什么意思....
“罢了,本将并无怪罪尔等的意思,此次却是本将的失误让他们受了这么大的罪,让医官给他们诊治,再分些酒肉于他们好好吃喝,回去睡觉,还有,那个浑身臭气的家伙,赶紧的找个地方去洗澡,多洗几遍!”牛二不顾后面五个军司马的神色各异,开始给他们安排救治和安抚。
慢慢的士卒严重的怨气散了些,只是看向那五个军司马还有他们的下属之时一个个的面色不善,那五人也只能闭口不言,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谁觉得自己前面这个家伙是个莽夫,那才是真傻子。
正在众人回营睡觉或者等待救治包扎的时候,营外传来一声巨响,然后传来几声高昂的惨叫。
“怎么回事?”刚刚回营帐的牛二被这声音也吓了一跳,跑出来大声的问到。
“报。”一个腿快的鲜卑人已经跑了回来,“门外有几个来找将军的人掉进陷阱里了。”
牛二转身看着身旁的几个军司马,“你们在营外都挖了坑?”
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个人,牛二脸皮抽了抽,“先捞上来,给他们也治治伤再送回去。”
转身回去的牛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浑然不管后面那五个互相怀疑的军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