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公鸡杀了就杀了,省的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叫,吵死人了。
索性,李孟羲令人去抓鸡过来。
不久,公鸡取来,匠人们所需的矮几,也一并扛来,为助祭祀,李孟羲还特意令人取来牛头,木制牌位,还有祭祀通用的五谷。
李孟羲安排祭祀的能力很是出众,之前旦日大祭之时祭台有多辉煌漂亮可见一斑。
铁匠们本只是想随意祭祀一下,结果是,公鸡有了,牛头有了,五谷也有,庄重的很。
一众匠人对着炼铁炉摆好矮几,放上祭品,然后拿短刀把公鸡当着鸡脖子就是一割,公鸡扑腾,鸡血洒落,为首锻刀匠人抓着鸡翅膀把鸡投入炉中,公鸡嘎的一声惨叫,顷刻化成了飞灰。
之后,匠人们跪伏一片,庄重的祭拜了鲁班与欧冶子两个祖师,祭祀结束。
李孟羲在旁看完了整个祭祀流程,他没话说,肉食珍贵无比,还要把公鸡丢炉子里烧了,虽知习俗如此,可太浪费了。
若是一年祭一次还好,要是每次开炉都得祭祀,都得丢鸡,那就要太亏了。
之后,锻刀开始。
第一柄刀,李孟羲不准备用灌钢来锻造,他准备先看看寻常铁件锻刀的完整技术流程是如何,然后再用灌钢另造一把。
锻刀与锻造起他铁器的起事步骤并无区别,都是先把铁从铁池里窑出来,然后把熔融状态的铁哐哐一阵砸。
锻打之时,乃多人配合,主手的铁匠拿小锤叮的敲一下,一左一右另两人举着大锤子前后哐哐两下。
然后小锤再一下,大锤再哐哐两下。
在大锤小锤的连续捶打过程中,火星四溅,熔融的铁打着打着,就打成了长条形。
这个打出长条的过程,活像是揉面,把柔软的熔融铁揉成了铁条。
之后,乃是漫长的百锻过程,铁匠们保持着一个频率,几十上百锤的捶打把铁打薄打平之后,再用火钳夹起,竖着砸折,然后从中折过来,折叠成两层,再继续锻打。
铁在锻打过程中,温度降的非常快,两轮锻打结束,铁便凉了,匠人们不得不停止锻打,把铁夹回火炉中重新加热。
李孟羲在旁暗自数了,一个铁条,从厚打薄,需百锤以上,然后中折需四五锤,铁条折叠之后,再次锻打使其变薄,又需百锤。
折叠锻一次,需两百锤以上。
若百锻,将要两万锤之多,工作量一算极其惊人。
锻铁块重新回炉加热,铁匠们得闲歇息,锻了没两轮,几个抡锤的铁匠已是汗如雨下。
而根据锻铁的特性,随着铁往后打,铁越大越紧致,越打越结实,也就越来越费力,锻造越到后边越是艰难。
打铁一事果然劳累非常,李孟羲都替铁匠们感觉累,他默默思考有什么可以省下锻打工作量的机械呢,欧陆的水力锻锤结构复杂与否,能彷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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