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闵玉和小妾都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虽然不明白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可也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和睦。
小妾本来就是迫不得已,硬着头皮来哭,此时听到白丹和解时雨阴阳怪气互相嘲讽,更是头皮发麻,连哭都哭不下去了。
王闵玉是昨夜受了徐夫人的召唤,请她出个主意。
她思来想去,决定借解时雨和白丹去向陆卿云施压。
方才她说白丹和陆卿云感情深厚,就是希望解时雨能够拈酸吃醋,去证明自己和陆卿云才是感情深厚。
没想到施压不成,这两个人先剑拔弩张起来。
虽然她很想知道那些没说完的话里藏了什么,但看白丹脸色,她知道还是回避为好。
正巧这时候有丫鬟过来续茶水,在外面滑了一跤,王闵玉连忙道:“我出去看看。”
小妾也匆匆跟了上去。
没了旁人,白丹退回椅子里,脸色恢复如常:“你在京城兴风作浪,到这里怎么把手段藏起来了。”
“用不着,自然就藏起来了,”解时雨依然是笑。
白丹哼了一声:“这件事你别去和陆大人说,我来想办法。”
解时雨端起茶杯,声音又冷了两分:“县主还是深闺绣花比较好。”
“绣花?”白丹嗤笑一声,“谁爱绣谁去绣,男儿能做的事,我照样能做。”
解时雨喝一口温茶,认认真真看着她,“做女子并非羞耻之事。”
白丹瞪着眼睛看着她:“不羞耻,只不过不自由,你看你,背地里坏的流油,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我只不过是把你不敢做的做了而已。”
解时雨笑了笑。
白丹蔑视女子的一切,却又身为女子,便已经是最大的不自由。
她忽然问白丹:“县主杀过人吗?”
白丹翻了个白眼:“当然杀过,从北梁回来,一路上都在被追杀,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
解时雨摇头:“我是说您主动去杀过人吗?”
白丹糊里糊涂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解时雨含笑:“你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跪着的那位先生吗,那位先生你说会不会是北梁的细作呢?否则怎么会让陆大人去赴陷阱?”
“绝对不是,”白丹有些得意,“当初回来到云州,这里的人陆大人就已经理过一遍,这个教书先生没问题,他应该是徐家请来的。”
解时雨再次摇头:“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他是不是细作,又有什么关系。”
白丹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未尽之意,也从她的目光中听出了浓烈的杀意。
“你让我杀了他……”
“杀鸡儆猴,”解时雨温和一笑,“况且这样的先生,教书育人,真是误人子弟。”
白丹张着的嘴,能塞的下一个鸡蛋,感觉是掀开了一层面纱,见到了解时雨的一角真面目。
她半晌没说话,见王闵玉前来,起身便走,走了不过两三步,她又转身回来:“我偏不听你的!”
对着解时雨放了狠话,她这次真的气冲冲的走了。
这一场小聚不欢而散,等所有人都离开,陆卿云才走了出来,食指在门上轻扣:“我来吃饭。”
解时雨听到他的声音,回头一笑:“您在外头拈花惹草,饿您一天。”
陆卿云笑了一声,大步走过来,将手中的匣子放到桌上:“饭钱。”
又伸手给解时雨戴上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