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处的气氛却很微妙。
解时雨一听女眷自报家门,立刻就知道这所谓的王家人,就是王知微家。
徐康将五皇子引到王知微的地盘上来,不知意欲何为。
拜访解时雨的,一个是王知衍的夫人,另一个却是王知微的女儿王闵玉。
王夫人一副憨厚像,领着王闵玉,对解时雨笑的十分客气。
客套了两三句,她就无话可说,只能指着点心道:“解姑娘,这点心是我们王家的秘方做的,你尝尝,不比京城差。”
解时雨拿起来品尝,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王闵玉。
王闵玉端庄地坐在王夫人下首,姿态娴雅,大大方方的朝着解时雨笑。
她们两年纪差不多,这笑在王闵玉脸上,却像是宽容的长辈,在包容解时雨这个无理取闹的小辈一样。
解时雨微不可见地皱眉。
这种状似宽厚,实则打压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
若是有不认识解时雨的人在此,恐怕会以为解时雨很骄纵。
她放下糕点,直指王闵玉:“不知道王姑娘多大了?”
王闵玉笑道:“十八,解姑娘呢?”
解时雨一板一眼的答道:“原来我们同龄,我刚才看王姑娘笑起来满脸慈爱,还以为你比我大上十来岁,已经历经人情世故,足以做我的长辈了。”
王夫人和王闵玉齐齐一征,显然没想到解时雨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闵玉是长女,”王夫人连忙解围,“家里妹妹们都是她教养,难免比同龄的姑娘要懂事些。”
解时雨笑了笑,见王闵玉换了副笑脸,没再多纠缠。
王闵玉却忽然道:“听闻解姑娘和陆大人的婚事,是陆大人亲自求来的,不知道两位是怎么相识的?”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皇上赐婚,也是私相授受。
王夫人却压根没从王闵玉的话里听出火药味来。
她笑呵呵的看着解时雨:“陆大人我没见过,不过听说是深得皇上厚爱,年纪轻轻就执掌西府,很了不起,解姑娘能得陆大人青睐,想必也是个有福之人。”
王闵玉脸色微变。
她和陆卿云确实谈论过婚事,那还是她未及笄前的事,只不过王知微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伯母这么说,难不成我就没福啦,是他们二位郎才女貌,十分登对才是,
我与京中姐妹常有书信来往,听闻解姑娘总是独自一人,不如我引荐两位京城的姐妹给你作伴?”
解时雨简洁道:“我没空。”
王知微一个早已经致仕的人,若非去了太子身边,京城连他一席之地都没有,他的女儿不知高傲在哪里。
和她虚与委蛇,简直是浪费时间。
解时雨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时候,陆鸣蝉和赵显玉已经偷偷溜出了庄子,就带了两个赵显玉随行的护卫。
赵显玉用一件黑色大氅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鬼鬼祟祟的走在陆鸣蝉前头,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你别吃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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