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多心计,他不想节外生枝。
而解时徽被他这轻轻一揽,心已经跳成了擂鼓,天气日渐暖和,她为了漂亮,穿的也不多,文郁手上的温度直接透过薄薄的春衫,传到了她的皮肤上。
甚至这短暂的触摸都是有香味的,
这一刻她真是嫉妒的要发狂,一把火从心里往上烧,是嫉妒之火和爱意的混合,烧的她面红耳赤,两眼放光。
文郁太好了,这样一个有礼有节的世家子,除了他再找不到第二个。
她垂着头,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解时雨似乎并没注意到她的心思,将文郁送出去之后,她自然而然的领着妹妹回后宅,顺便将花园中拦路的石子踢进石堆中。
花园里铺的清一色灰色小石子,踢进去的这一枚要大上不少,显得格格不入,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回到东院,解时徽请解时雨再坐坐:“大姐,文世子送的你什么啊。”
解时雨大大方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碧玉荷叶莲花簪,小巧精致,莲花上还有两粒珍珠做的露珠。
她拿出来递给解时徽:“你看如何?”
解时徽小心翼翼接过,在手心里摩挲:“嗯,好看。”
看了半晌,她不舍的放回盒子里:“大姐,能不能借我戴一天啊。”
小鹤站在解时雨身后,眉头紧皱,见解时雨一点头,更是气了个七窍生烟,心想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姑娘得逞,说好借一天就是一天多一个时辰都不行,时间一到她就讨回来。
然而不等她来讨,还没吃晚饭,解时徽便哭哭啼啼来西院赔罪,说玉簪子被她失手打碎了。
小鹤气的差点吐血。
解时徽赔了罪,怏怏不乐的去了解夫人处,解夫人搂着她又安抚了一番。
“不过是一根玉簪花,不值钱的东西,文定侯府多的是,还值得你哭一场。”
解时徽小声道:“母亲,我以后……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啊?”
“放心,”解夫人志在必得,“母亲还能给你挑差了,以后你大姐出去玩,我让她都带着你,凭借着文定侯府的关系,必然是个好人家。”
解时雨默默回屋,熄灯休息,才悄悄将那根玉簪拿出来,和披风摆在一起。
凭借文定侯的关系,那就是说她嫁的人,肯定是不如文郁的了。
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
解时雨仿佛就是她的克星,一直以来都要踩住她,压住她,让她无法伸直了腰杆。
她有时候真想大杀一场,摆脱解时雨的围困,重新掌握自己的人生。
白天没有烧完的火焰再次升腾,让她忍不住尖声大叫,将被子枕头都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下。
严嬷嬷从梦中惊醒,想进去看看,刚推了一下门,就听到里面解时徽柔柔弱弱的声音:“没事,我做了个噩梦,不用进来,睡吧。”
一夜风平浪静。
婚事来的急,时间定的更急,就定在四月二十八,就好像文郁随时都会死,必须得立刻用解时雨这尊菩萨压一压。
然而这一切都和解时雨不相干。
她游离在这一场婚事之外,冷眼旁观,不管去哪里都带着解时徽。
哪怕是见文郁。
文郁也并没有马上就要去死,还有余力避开众人带着她们增进感情。
春意越来越浓,阳光明媚到了流鼻血的地步,人和动物全都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