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蝉急道:“不可能......”
只说了三个字,剩下的话他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这么大的雨,四皇子妃怎么可能着急出宫。
而且轿子里只有一个人,穿着大姐的衣服,人却不是大姐,而且走的那么急和快,如果是大姐,听到他的声音,必定会停下
来。
这事情有蹊跷,而且多说无益,他得赶紧出宫。
不等两位国公说什么,他夺过小太监手里的伞,大步往宫门外走去。
抚国公拉住镇国公:“随他去,有些事情,咱们这把老骨头了,还是别掺和,我看你这儿子不像是会闯什么大祸的人。”
镇国公只能悻悻停住,皱着眉头看陆鸣蝉冲进大雨中。
一出宫门,陆鸣蝉立刻看到了宫门外巨门巷的马车,没有车夫,他上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
他丢开伞,爬进马车,片刻之后,吴影蓑衣斗笠的过来了。
陆鸣蝉一只手扒拉着布帘,从马车里钻出来:“大姐呢?”
吴影低声道:“说是贵人宣召,进了宫之后就没出来,四个门都守住了,可以肯定人还在宫里,这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回去说。”
陆鸣蝉咬牙切齿:“是不是四皇子妃?”
吴影扬起马鞭:“只知道轿子里出来的是四皇子妃。”
陆鸣蝉又冷声道:“她一定也是同伙!”
这时候,马车已经离开了宫门,尤铜鬼魅似的出现在巷子口,和吴影并肩而坐:“太子从西华门出宫了,也是轿舆,不过太子出宫一向都是如此,没有变化,派人跟上了。”
等回到巨门巷,二皇子和二皇子妃也带着宫中赏赐离宫了,他们这一去,少则十年,能带的都带上了。
跟着二皇子的人一直到了二皇子府上,没有发现端倪。
二皇子之后,再没人出入。
只有一个力夫,并不是从宫中出来,而是在天黑之时从宫门口接了一个箱子,安放在马车上,往太子皇庄的方向去了。
“一定是解臣,”陆鸣蝉狠狠一脚踢在凳子上,“走!”
人只要不在宫里,凭着他们的手段,就是龙潭虎穴,也能闯。
一行人快马加鞭追了出去,很快追上了这辆马车,赶车的人看着气势汹汹的一大群人,丢下马车就跑,被尤铜拎在了手里。
马车被陆鸣蝉打开,里面确实是一口大箱子,将箱子打开,全是绣品。
没有解时雨。
陆鸣蝉“砰”的一声盖上盖子,看着四周黑咕隆咚的土包,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大姐!”
当然没有回应。
他这一声喊的焦躁,声音在风里劈了叉,成了一个破锣嗓子,他紧接着又喊了一声:“解时雨!”
还是无人回应。
随后他看向了慌慌张张的力夫,不等力夫开口辩解,他已经一甩胳膊,猛地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完了。
他把时间浪费在了这里,这个时候,大姐已经不知道被人藏到哪里去了。
“杀了他!”
他垂下手去,怒喝的时候喘息的厉害,带出了哭音。
吴影拍拍他,往后一挥手,承光将暗处的人全部收拢,再次四散出去寻找解时雨的踪迹。
陆鸣蝉丢下这倒霉的力夫和马车,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咽下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打马狂奔,往城内跑。
一定是哪里疏忽了,也许人还在宫中,他必须得快,得去找镇国公和抚国公,如果人还没出宫,这两人应该能帮的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