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菊沉吟一下道:“**一直是长江之患,几百年来从未断绝,县君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县丞请说!”
“原因有三个,一是地域范围广阔,**危害所致大多穿州跨府,要么大家一起出钱出力剿匪,要么大家都不管;其次就是剿匪是个费钱费力之事,一次剿匪钱粮民力耗费巨大,但往往却劳而无功,朝廷也不想做种亏本生意;但更重要一个原因便是**危害只限于水面,对朝廷社稷没有影响,甚至对官府也没有影响,朝廷和地方官府没有剿灭他们的危机感,这些水贼就像野草一样,烧掉后又长出来,几百年来剿不胜剿,大家也不太关心了。”
“可我听周县尉说,似乎曾经围剿过**,为此还先后损失了两名捕头。”
杨菊摇了摇头,“最近一次贼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两名捕头确实死在黑心龙王之手,却和剿匪无关,本来剿匪就不需要捕快出头,是乡兵的事情,那一次应该说是意外,他们在洞庭湖遇到黑心龙王,正副两名捕头都死在黑心龙王刀下。”
“嘉鱼县的捕快去洞庭湖做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再详细告诉县君。”
李延庆见他语焉不详,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便不再多问,淡淡笑道:“这样说起来,我这次乘船来上任岂不是很危险?”
“倒没有什么危险,他们有规矩,不会碰官船,你的船上插有官旗,他们一般就不会去招惹,否则触怒朝廷,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那商船会不会冒充官船避祸?”
“一般不会,那样做会得不偿失,一是瞒不过**的毒眼,其次冒充官船可是要坐牢的,没有几个船夫愿意冒这种风险。”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走进了大堂,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的敲鼓声,李延庆一怔,杨菊笑道:“看来有人怕县君闲得无事,便来给县君找事了。”
“这是.....有人告状吗?”
“正是!”
这时,刚才在门口扫地的两名衙役跑了进来,“那个贺老六又来告状了,还带来一名讼师!”
杨菊眉头一皱,“他们不是答应自己协商解决吗?怎么又来了。”
“贺老六是什么人?”李延庆不解地问道。
“是本县一家子钱铺的东主,他去年借出一笔钱,结果事主年初死了,只剩下孤儿寡母,当时事主好像用借来的钱买了一间铺子,贺老六就想把这铺子收回去,但事主遗孀不肯,所以一直在打这个官司,本来双方答应自己协商解决,但不知今天怎么告状了,估计是因为县君上任的缘故。”
李延庆点点头,他正式上任的第一天就有人告状了,他倒也有了几分兴趣,李延庆随即坐上大堂,又让人去找莫俊,莫俊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幕僚,能给自己出一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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