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堂相当于小学,县学则相当于初中,而州学则是高中,京城的太学就是大学了,李延庆五年前的水平就可以考上县学,又经过五年的系统学习,他完全可以考上州学或者参加发解试科举考试。
不过就像没有初中学籍就不能读高中一样,李延庆必须参加县学考试,获得县学生员的资格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考试。
县学考试当然是在县学进行,五年前李延庆曾经在这里参加童子会,夺得魁首,如今旧地重游,一切景物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五年前那三个老学究已经不在县学了。
天不亮,鹿山学堂的二十几名学子便从汤氏客栈出发,他们将要考整整一天,一直到黄昏时才结束。
县学大门已挤满了来自各乡各镇的学子,除了八个官办学堂外,还有很多私塾和社学学子,甚至还有去年和前年的落榜学子,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五六百人,考试录取人数为一百人,加上其他途径,诸如助学录取之类,最后一共会有两百人进入县学。
录取比例堪堪三比一,也不算太过份,只有一些贫寒子弟很紧张,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实际上,很多富家子弟也会占去大半考试录取名额,所以贫寒子弟的录取率就更低了。
这时,从县学里出来一名考官大喊:“从侧门进!大家左走一百步!”
考生们顿时一阵大乱,一边抱怨,一边争先恐后向侧门奔去,李延庆和几个伙伴被挤散了。
李延庆依旧为昨天的事情恼火,但他也知道李文贵不会那么甘心,他见李宝儿在前面门口处等着自己,便索性慢慢悠悠地向前走着,他就不信李宝儿沉得住气。
这时,李延庆却意外发现除了他以外,还有一名考生也是不慌不忙,走得比自己还要悠闲。
李延庆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只觉他有点眼熟,似乎曾经见过。
这名考生长得十分俊秀,举手投足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大家风范,他微微一笑,“延庆兄,我们多年未见了!”
“你是——”李延庆越看此人越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当年我们在童子会上有过较量,还记得吗?”
“你是张显!”李延庆顿时想起来了,汤北乡学堂的张显。
“正是小弟!”
李延庆立刻变得热情起来,上前拱手笑道:“听说贤弟今年要参加发解试?”
事实上,张显还比李延庆大两个月,只是他比李延庆要矮半个头,又长得文雅俊秀,比起健壮魁梧的李延庆看起来确实要年少。
张显也回礼笑道:“延庆兄不是也要去参加发解试?”
“我们正好可以一同去安阳!”
“到时小弟一定要向延庆兄请教学识了。”
“哪里!哪里!贤弟太谦虚了。”
两人在这里称兄道弟,相见恨晚,那边看门的考官却急了,大喊道:“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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