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器摇摇头,“下午倒是来了一个官员,稍微聊一下,给我的宅子大概有二十几间屋,有个后院子,具体占地多大他没说。”
“那宅子在什么地方?”
“好像在保康门冰柜街那边。”
“啊!原来是在那里。”
“有什么不妥吗?”李大器不解地问道。
李勾儿连忙道:“冰柜街那一带在真宗皇帝时还是一片城脚洼地,相国丁谓用很低廉的价格把数百亩土地都买下来,然后他挖土填地,洼地填平了,又多了一面小湖泊,他又申请开保康门,结果无人问津的洼地变成了黄金地段,丁谓造了上百栋小宅子出租,每月租金就有四五千贯,后来他被罢相发配,抄没家产,上百栋宅子都变成了官宅,那边我去过,最小的一座宅子三亩地,最大的宅子六亩地,如果是二十几间屋,那应该就是四亩地的宅子。”
停一下李勾儿又笑道:“一般赏赐的宅子有两种,一种是名义上的赏赐,也就是主人死后还是会被官府收回去,本质上还是官房,还有一种就是真赏赐,和民宅一样,有房契地契,我估计大器这个赏赐够呛,冰柜街那边全是官房,没有一家是真赏赐。”
“无所谓了,挣了钱自己买房,指望官府,哪里能靠得住?”
“话虽这样说,京城的房宅谁买得起?三四亩的小宅最低也要两万贯起价了,保康门那边的地段非常好,四亩一座的宅子最低五万贯,大器,五万贯啊!”
李大器却没有吭声,他现在还倒真拿得出五万贯钱,李大器心中感慨万分,几年前他还穷得五贯钱都拿不出,这才短短几年,一千贯钱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毛毛雨了,他不得不感概造化弄人,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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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从段家院子出来已经是亥时左右了,今天童贯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欢庆弓马大赛结束,除了前十名箭武士外,还有三十余名禁军高级将领作陪,大家喝得尽兴而散,童贯有点不太放心李延庆,便让两名士兵陪他回去。
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对于习惯于过夜生活的汴京人,此时才是夜生活刚刚开始,各种食铺、酒楼、青楼依旧灯火通明,御西瓦肆内人头拥挤,热闹异常。
李延庆有点疲惫了,没有进瓦肆,直接从瓦肆旁边小巷穿过,又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新桥,直接过了新桥,不远就是太学了。
这时,李延庆却发现李记胭脂铺内依旧灯火通明,他心中有点好奇,便牵马来到铺子前,“谁在铺子里?”
他喊了两声,却见一个粗壮的身影奔了出来,正是铁柱,“铁柱,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陪杨二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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