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在京城,目前在从商。”
李夔低低叹息一声,“多可惜啊!你父亲当年也是解元,若不出事,很可能也已经是进士了。”
李延庆微微一笑,“做商人一样可以创造财富,报效国家,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倒是,本朝不歧视商人,希望你父亲能做一个儒商,我常年住在襄阳,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尽力而为。”
“多谢世伯关照!”
李夔点点头,“你坐在哪个位置?”
“学生坐在秋楼三百三十七号。”
“那就相隔甚远,我坐在春楼,我要去看看九真,先上去了。”
“世伯请!”
李夔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李延庆道:“那几个衙内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们,小鬼难缠,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延庆明白,谢谢世伯提醒。”
李夔快走回楼去了,李延庆再看刚才梁晴倒地之处,人已经不见了,他这才转身向楼上走去。
.........
时间已经快到黄昏时分,大部分宾客都已抵达矾楼,矾楼热闹异常,一千多名客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而在夏楼的一处空旷地,百余名年轻男女则聚在一起玩耍,李延庆不由快步走了上去。
原来是在玩文射,只见靠墙边摆放着三只标准的箭壶,旁边各站着一名管事,身后桌上摆满了各种奖品。
文射是传统的娱乐项目,上至宫廷大宴,下至普通人家聚会,都会举行文射娱乐,请客人家会摆出一些彩头助兴。
今天是郑家请客,摆出的彩头当然十分名贵,主要以金银为主,最差也是银果子,也就是一小锭银子,外型象一颗琵琶果,重一两,最昂贵的却是一对纯金打造的大马士革金壶,每只至少重五十两,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郑家比较俗气,都用金银来做彩头。
不过第二昂贵之物却是一把剑,叫做相州剑,是大梁十三剑之一,虽然这柄剑至少价值千金,但郑家只花了五百两银子从安阳一家质库中购得,所以在彩头中只能排第二。
参加文射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主要以年轻文士和少女为主,他们人数最多,都是官宦子弟,主要是图一个娱乐,水平也比较差,大多投一丈线,偶然投中一支便大呼小叫。
而另一拨约有二十余人,基本上都是男子,大多身材高大,有年轻人,也有老者,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基本上都站在两丈线外投射,无论出手还是准确性,看得出都很专业。
从他们走路姿势和站立笔直来看,李延庆立刻判断出,这是一群武将,今天赴宴人中会武者颇多,他们主要分为三类人,一类是权贵官宦子弟,他们大多在宫中出任侍卫,等待着出仕机会,这类年轻子弟更愿意和掌握实权的文官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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