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烨满是疑惑的看着村长,听村长继续言道“老话说的好,杯米养恩,斗米养仇,你这般大张旗鼓的,大方之至的,直接将钱财给予这些村民,你以为他们会念你的好嘛,我告诉你,不仅不会,他们反而会恨你,为什么呢,因为他会比较,他会总觉得你给别人多了,给他少了。”
“难道他们不自知,这都是我自己的钱财吗,我有权给,也有权不给,给多给少,是我一份心意,他们怎么会有这般想法,而且村长,我想不通的是那些我没帮助的人,竟然也来讨要钱财,这一切就好像我苟烨理所应当,欠大家似的,哼,早知如此,当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行这善举。真是闲的蛋疼,自找麻烦。”
听着苟烨的抱怨,村长不禁哈哈笑了出来,他拍拍苟烨的肩膀,继而说道“娃娃呦,平日里那般有才,今日里怎么会这么愚呢,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是什么,是人心,最不可控的是什么,还是人心,是人皆会有自私的一面,只是在平时,没有把它放大出来罢了,你的善事,就勾起了大家的这股私欲之心,他们会想,你能给予他,为何不能给予我,你能给他的多,为何会给我的少,在这时,利欲熏心的他们,想不到你为何会给谁多,给谁少,也忘了为何你给那些的钱财,皆是那些困苦的人,他们只想到自己没有得到,就会怪罪于你,不知恩图报,处事不公平。”
“李爷爷,难道我行此善举还错了不成?”苟烨委屈的说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给那些有更生能力的人钱财,不就等于施舍吗?你今天能给的了他,过段日子,他花完了这些银两,怎么办?你再给他吗,你这般有才,为何不能想想,给他出出主意让他做些什么呢?施舍能够救人,亦能害人,你断了他勤劳致富的念头,他当然只会思考,你能否还给予他更多,还那些没有得到的人呢,也会想着能够不劳而获,从你这里得到利益。”
这时芸娘走了进来,端了一杯茶水给村长,村长缓缓的喝了一口茶,顿觉舒爽,继续言道“我听我儿说,他们说了不少歹毒的话语,而且中伤于芸娘这丫头,你二位,万不可放在心里,咱们村里的人,没有受过教育,性情粗鄙,当人们利令智昏的时候,就什么话都敢说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平衡,而你若问他真是这般想法吗?如果是,就要杀头,他又该说了这跟我有何关系,这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你们看,这就是人心,它亦会变化,至于你让它变好,还是变坏,都是要看你如何去做了,行善不易,做小人易,做君子难,但你不能因为小人容易就行苟且之事,作恶多端,你也勿要因为,做君子难,就畏首畏尾,丧失信心。苟烨啊,你与芸娘都是聪明的娃娃,你俩都还很年轻,爷爷相信你们可以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