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知道朱厚照是临时起意,想要亲自捉拿朱宸濠,这才要在奉天殿前把朱宸濠放了。
可怜那朱宸濠被卸去木枷,除去脚镣手镣撒开丫子打算逃跑,但跑出没几步便被一拥而上的锦衣卫校尉扑倒在地,重新上了枷锁。
经此一番折腾后,这擒获宁王的功劳便算是当今天子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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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心中不由得感慨,当今天子真的会玩......
若是换了一般的君王,遇到藩王谋逆造反一定会一本严肃的处理,绝不会嘻嘻哈哈,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最关键的是,正德完全把献俘仪式当做是一场游戏,竟然搞起了放生再捉的把戏。
不过在这种时候,实在也是不好相劝啊。
朱厚照正在兴头上,在这个时候劝谏简直就是打皇帝的脸嘛。
谢慎当然不会去做那么中二的事情,即便是要向天子谏言那也得是私底下。以君臣二人的关系,说点稍微过火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在闹剧很快便结束,宁王朱宸濠经由天子之手重新被擒获,群臣山呼陛下睿明,结局皆大欢喜。
一场喜感十足的大朝会就这么结束了,那些南京六部的尚书侍郎显然觉得还不够过瘾,劝说天子继续驻跸南京些时日。
对此朱厚照自然是不喜的。
虽说南京也有十里秦淮河这般香艳的所在,但总体而言还是一个政治氛围十分浓厚的地方。
毕竟是太祖皇帝建都之地,要想完全除去政治氛围是不可能的。
而正德皇帝偏偏就是那么一个极度反感政治的皇帝。
他喜欢领兵打仗,喜欢女人,喜欢吃喝玩乐,惟独不喜欢政治。
谢慎有时在想,正德若是个勋贵或许是最合适的。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朱厚照就是大明天子,是天下共主。
朱厚照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他在尽可能的避开这些说教型的文官。
好不容易才从京师逃了出来一路下江南,怎么可能又主动投身到应天府这座魔窟之中?
秦淮河虽然有名气,但说白了也就是个脂粉场,比起秦淮河来苏州、杭州、扬州的红粉汇聚之地也不予多让啊。
当然,先要处理的是宁王一家。
即便朱厚照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忽视这个问题。
眼下有两个选择,一是在南京将宁王一家正法,二是将其押解到京师明正典刑。
对此,群臣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支持将宁王一家押解到京师处死的大多是伴驾南下的重臣,他们的理由是京师才是正朔所在,像处决宁王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要放在京师来做。
而支持在应天府处决宁王的臣子大多是留守南京的大员。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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