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对谨修可是君恩重如山啊。”谷大用顿了顿,沉声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皇爷这几日可能会微服出巡。”
“啊!”
谢慎惊呼出了声。
“陛下要微服出巡?”
起初谢慎以为正德叫谷大用传个口谕只是为了叫自己敬献好玩的物件,却不曾想天子是动的这个心思。
一想起历史上正德的诸多荒唐行径谢慎便觉得头大。
这惯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照这么下去貌似正德还是会展成原本的样子啊。
那谢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咳咳,陛下出巡乃大事,还得从长计议。”
谷大用听了直乐:“得了谨修,你骗谁啊。旁人能说出这种沉腐的话,你谨修可不会。再说了,有锦衣卫官校暗中护卫,皇爷的安全根本没有问题。”
谢慎心中暗暗叫苦,但谷大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慎还能怎么说?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
三日后,月黑风高夜。
一架黑皮马车停在了内阁大学士谢慎的府邸外。
这架马车十分特别,篷布上有绣有金线,驾车的车夫也十分清秀。
那车夫跳下马车,恭敬的掀开车帘,一个十四五岁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那车夫赶忙躬身下去,富家公子毫不犹豫的踩在那车夫的背上跳下马车。
“这便是谢先生的府邸?”
“回皇......黄爷,这便是大学士谢慎的府邸。”
那富家公子哦了一声,背负双手朝府门走去。
“黄爷,奴婢来叩门吧。”
车夫上前几步道。
“嗯。”
富家公子一脸期待的端详着这座沉静的府邸,眼神中闪过别样光彩。
来开门的是个老门官,见到车夫显然吓了一跳。
“谷公公,你怎么来了。”
“快去叫谢大人,就说贵人来了。”
那门官往外瞅了一眼见那富家公子背负双手傲气的仰着头,心道这应该就是贵人了。
他连忙道:“几位快请进,小的这便去禀报老爷。”
门子将二人引到偏厅,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便抽身去通禀自家老爷了。
却说这夜谢慎正在水芸房中享鱼水之乐,二人被翻红浪好不快哉。正是云收雨散之时听得门子来报说谷公公来了,谢慎直是想骂娘。
什么时候来不好大半夜的来,这是要了亲命啊。
可谷大用造访谢慎又不能晾着,只得匆匆起身在水芸的侍候下换了便袍朝偏厅而去。
他一进偏厅,险些昏死过去。
那厅中坐着的不只有谷大用,还有当今天子朱厚照啊。
谢慎纳头便拜:“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唉,谢先生,朕这是微服出巡你不必多礼。”
朱厚照起身,上前几步虚扶起谢慎来。
“怎么,朕今夜来连谢先生都有些惊讶?”
谢慎心中暗暗叫苦。他心道您老人家大半夜的出宫到臣子府邸一游,换成谁都会感到惊讶的。
“陛下此时出宫,难道不会被宫禁宿卫阻拦?”
“换了身内监衣服跟着太监一起混出来,要骗过这些蠢材还是很容易的。”
朱厚照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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