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事府的最高官职是詹事,正三品。其下有一人少詹事,正四品。正六品府丞一人。
詹事府下又有左右春坊、司经局、主簿厅等下设机构。
其中左右春坊是东宫詹事府的核心机构。
左右春坊的官职对称,有正五品大学士、左右庶子。从五品的左右谕德。正六品的左右中允。从六品的左右赞善。
当然还有去他官职,暂且不表。
谢慎正自打量着殿内群臣,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便走到他的身前笑声道:“这位便是谢赞善吧。”
谢慎这才回过神来,冲对方唱了个肥诺道:“敢问老大人是?”
“哈哈,老夫张天瑞,奉陛下之命任左春坊左庶子,与谢赞善也算同为东宫辅臣了。”
谢慎心中一惊。
张天瑞?便是那个和王华同榜同年的探花郎?
对这位谢慎还是有些印象的,张天瑞是山东清平县人,授予翰林编修后一路熬资历做到了侍讲和经筵讲官。这个升官轨迹和王华可是一模一样。不过在之后二者的升迁之路产生了分歧。王华负责编纂《会典》,而张天瑞被天子授予左春坊左庶子的职位。
都是极为清贵的官职,难以分出高下来。
不过似乎这个张天瑞只活到了弘治十七年啊。
谢慎笑声回道:“原来是云坪公,下官久仰了。”
张天瑞奇道:“如何讲?”
谢慎正色道:“云坪公和王老大人是同榜同年,下官常听老大人提及。云坪公诗文信手拈来,下官实在佩服。”
张天瑞心中了悟。他和王华确实关系不错,而如今王华在翰林院主持编修《会典》,自然会和谢慎这个翰林修撰打交道,闲暇时聊上几句提到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当然不会知道谢慎和王华的私人关系十分之好,甚至已经到了忘年之交的地步。
谢慎顿了顿便吟诵道:“尼山秀气又钟贤,承召东来正妙年。竟喜簪缨还世胄,早闻诗礼擅家传。丝纶宠越前朝上,冰玉班联百辟先。千载庆源洙泗远,恩波今日共无边。”
张天瑞摇了摇头道:“难得谢赞善还记着老夫这拙作,不过和谢赞善那‘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云坪公过谦了。”
真是处处都能遇到名人啊。
谢慎一边感慨一边道:“云坪公可曾见过殿下了?”
张天瑞摇了摇头道:“还未曾。”
说着的工夫便见东宫仪驾浩浩汤汤从殿外而来。
众官员纷纷冲太子行礼。
虽然他们眼前的不过是个八岁的娃娃,但却是除了天子外大明朝最尊贵的人。
君臣之礼不可废,这一点是所有东宫辅臣的共识。
谢慎不免有些好奇,抬起头朝不远处的小太子望去。
只见八岁的小太子有些婴儿肥,圆滚滚的脸蛋上有些红晕,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便和熟鸡蛋一般外红里嫩,让人不禁想上前捏上一捏......
谢慎当然没有疯狂到这般地步,只定了定神便垂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偏殿内比他官职高资历老的人多的是,他没必要去抢这个风头做那众矢之的。
还是等大佬们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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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