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柳荃见丈夫进家,忙不迭地给他冲了杯茶。
而后,她又继续唠叨起来:“我听老夫子们说,公主属于是皇家的人,而咱们却为她的臣子,若要细究起规矩来,我反要向那小妮子去行君臣之礼。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周氏也跟着抱怨道:“我也觉得,这事太过膈应。你说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向她一个黄毛丫头恭身行礼,光是想想,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常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布衣素族,大抵都是如此。
家里媳妇身份陡升,任谁都会觉得不太适应。
齐誉笑了笑,道:“你们娘俩还真是想得长远,我认为,此事绝不会发生!”
“为什么?”婆媳俩闻言,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是以事实为鉴!”
说罢,齐誉又细解道:“那丫头流落于大湾之际,是咱家小彤搭救了他;而来到琼州后,我又以最优待的方式进行了安置。可以说,没有咱齐家,就没有她今天的殊荣。那丫头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恩人之礼,她又岂敢承受?我由此判定,你们担心的那种情况,肯定不会发生!”
“嗯……确有道理!”
经齐誉这么一解释,婆媳俩便登时恍然了。
与此同时,她们俩似乎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皇权再大,也不可能大过人情。
在消除了所谓的‘君臣’隔阂后,柳荃和周氏就感觉舒坦多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行两样礼,这才是该有的样子嘛!
无形之间,她们俩对于木子青的芥蒂释然了许多。
“哦对了娘子,等会儿你派人去唤一下姐姐一家,让他们赶紧地过来一趟。有些事,我想和他们说上一说。”
“这么晚了,何不明天?”
“不!必须今天!”
“好吧……”
看着神秘兮兮的丈夫,柳荃的心里稍稍泛起了狐疑。
不过,她并没有以予干预,只是依照着去做。
趁着这会儿工夫,齐誉忙端出来了一坛子陈年老酒,看这样子,似乎是想摆一桌宴。